徐爌卻是不動聲色地抬眼望了一眼李瑜,這在揚州鈔關撈了不少銀子,卻是連一座宅子都不肯置辦,反倒收了範千山的賄賂。
李瑜深知不能追究管家,便是沉著臉怒聲道:“他不給我們臉麵亦就罷了,竟然連徐寺卿的麵子都不給,甚至連徐閣老都不放在眼裏,當真是狂妄至極!”
這一個“他”,自然是指新任欽差林晧然了。
“據明春樓的老鴇說,昨晚確實是他們有錯在先!他們一幫人不問青紅皂白,便是帶著家奴闖了荷塘小築,還差點將欽差的隨從打傷。”徐爌捏著茶蓋子輕睥了李瑜一眼,顯得就事論事地說道。
雖然他兒子亦是不成器,但在京城有著前車之鑒,在得知林晧然要到這裏之時,他便將兒子給打發回老家。若是不然,他兒子必然又會涉及其中,而不是像現在可以坐壁上觀。
“雖然徐公子等人有錯在先,但林晧然根本都沒有傷得分毫,此事未免小題大做了!”何東序跟著林晧然已是公然決裂,且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同一戰線,亦是聲援著道。
徐爌抬頭望了一眼何東序,若是事情發生在何東序身上,他敢肯定何東序比林晧然做得更過分,而不是他現在說得這般大度。
李瑜得到了何東序的聲援,便是有了定計道:“巡鹽察院並沒有大牢,那林晧然將人被關在哪裏了?”
“他將人關在我的府衙大牢!”何東序的神色有些複雜,顯得老實地回答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亦是萬萬沒有想到,按說人關在江都縣衙大牢,由知縣馬出圓負責會更安全,但林晧然卻偏偏選擇了由他掌握的府衙大牢。
李瑜微微感到意外,但旋即眼睛微亮地提議道:“既然人被關在府衙大牢,要不咱們現在便將人放出來,如何?”
還不等何東序回答,徐爌當即進行否決道:“此舉不妥!”麵對著二人疑惑的目光,他又是認真地解釋道:“林晧然此人極擅權術,且他有心要除掉我們!若是我們現在將人放出來,那他必然會借題發揮,將這個事情直接捅到朝堂,老師恐怕都保不住我們!”
李瑜和何東序暗暗心驚,雖然他們很想跟林晧然對著幹,亦想要拯救出徐公子,但卻還沒有想到舍棄自己烏紗帽的地步。
何東序的眉頭微微蹙起,對著徐爌憂心忡忡地道:“若是我們不營救徐公子,且不說無法對徐寺卿交待,老師那邊亦無法解釋啊!”
徐爌心裏已經有定策,先是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迎著二人的目光道:“雖然我們三人都不好出麵,但有一個人卻是合適!”
“誰?”何東序和李瑜被勾起了興趣,當即異口同聲地詢問道。
徐爌的嘴角微微上揚,顯得狡黠地答道:“楊指揮使對楊公子可是寶貝得不了得,若是我們給予他一點支持,你說他敢不敢敢到府衙大牢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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