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廷清退和主動請辭,後者無疑會讓到這個官員更加的體麵地還鄉,這亦是京察來臨之致很多官員上疏請呈的原因。
辭呈上交,並沒有得到朝廷的挽留,內閣很快便同意了兵部左侍郎葛縉的請辭。
黨爭便是如此,跟著個人的能力無關,跟著個人的德行亦沒有關係,一旦站錯了隊伍,那便注定是要被踢出這個朝堂。
順天府衙,簽押房。
雖然林晧然在京城為官,更是北京城的管理者,但他這位順天府尹卻沒有被劃為京官的範疇。在這一次的京察之中,實質跟他並沒有半點關係。
卻不論朝堂如此的動蕩不安,他這位順天府尹一直坐鎮於城北的順天府衙,盡著順天府尹的義務,兢兢業業地治理著這一座世界第一大城。
不論是雷州知府,還是廣州知府,這都證明林晧然是一個有頭腦且願意為百姓做些實事的好官員。在出任順天府尹後,林晧然仍是沒有改變這一點。
從最初為百姓主持冤案和解決治安問題,到向朝廷申請取消加派銀,再到舉辦能夠促進京城工商業發展的大燈會,這些都讓到京城麵貌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北京城似乎是有意避開海麵的威脅,亦或是並前往海邊的需要,除了一條朝位於東南的天津延伸的官道,東邊根本沒有任何一條官道。
林晧然在了解到東邊百姓困擾於交通之苦後,亦是開始將修路計劃提上了日程,打算改善一下北京城東邊的交通情況。
隻是修路自然需要銀兩,雖然可以通過征收徭役的方式找到免費的修路工人,但材料和夥食都需要用於銀子,這無疑是一個難題。
林晧然卻是想象辦法永遠比困難多,便是在《順天日報》刊登了修路計劃,然後麵對整個北京城的富戶進行了募捐活動。
這並不算是什麼新鮮的舉措,起碼當年太祖便拉著沈萬三一起修南京城,隻是這種募捐第一次是給麵子,第二次往往就沒有搭理了。
林晧然是什麼人,自然清楚地知道這一點。隻是當他將資助的名單刊登在《順天日報》上,當他將便該段路的命令權交給出資最高的那個人,一切便變得不同了。
在這個時代,什麼最值錢?
對很多人而言,不再是什麼金銀之物,而是那種令人敬仰的好名聲。
像一些女人為了得到貞節牌坊,選擇長年不改嫁或自殺殉葬,對那一些在青樓經常一擲千金的土財主又算得什麼呢?
“大善鄉賢!”
在幾個人的圍觀中,身穿三品官服的林晧然撚著袖子,手持著一支加大版的狼毫筆,沾了研好的墨法,便是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這四個大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字成之時,周圍的人當即發出一聲驚歎。其中一個土財主裝扮的中年胖子看著這四個字之時,更是兩眼放光地緊緊盯著,嘴角更是溢出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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