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我們麵前恐怕就兩條路!咱們先裝傻充楞,讓到事情慢慢地平息下去!”徐階慢悠悠地喝著茶,眼睛望著陳伯仁的反應道。
“此事如果拖下去,對我們會更加不利,甚至會坐實我們兩淮鹽商的壞名聲!徐閣老,不知第兩條路是什麼呢?”陳伯仁輕輕地搖頭,當即又是請教道。
嚴訥等人紛紛地望向徐階,卻是都想知道第二個辦法。
徐階卻是突然打起啞迷,望著陳伯仁微笑著道:“陳會長,我相信你應該知曉,當下怎麼樣做才是最佳的辦法!”
陳伯仁似乎跟徐階確實是心有靈犀,已然是懂得了徐階的話,臉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卻是猶豫不決地道:“徐閣老,請容我考慮一下!”
徐階欣慰地點了點頭,身上已然恢複了首輔的氣度,望向嚴訥直接說道:“敏卿,我親自找吳曰靜談一談,由你來兼任翰林學士吧!”
翰林學士是正五品的官職,若不是資曆深厚的翰林院擔任,那便是翰林院出身的朝堂重臣兼任,現在便是由吳山兼任此職。
隻是意識到這個職位的重要性,意識到《談古論今》的殺傷力,徐階自然是要將其拿下,且不認為吳山能夠阻擋得了他這個意誌。
“好!”嚴訥當即答應下來,旋即又是提議道:“下官恐怕分不出太多精力兼顧翰林院,讓張太嶽出任侍講學士如何?”
張居正是徐階最得意的門生,嘉靖二十六年的二甲第八名,以庶吉士進入官場,很順利地以從七品編修留任翰林院。
隻是跟著很多有誌向的官場新人一般,他揣著治國之道而無法施展抱負,最終以病離開了京城,離遠了這一個權力中心。
跟著沉淪十年的嚴嵩有所不同,張居正亦是三年便醒悟了,從而重回翰林編修的位置上,現在終於是爬到了右春坊右渝德兼國子監司業的位置上。
右春坊右渝德和國子監司業都是正六品,自然不可能直接出任翰林學士,但若是跳到從五品的待講學士,倒不是什麼太過分的升遷。
嚴訥現在提議讓張居正出任翰林院侍講學士,一來是他對張居正的才華很是賞識,二來則是一個投桃報李之舉。
“張太嶽我另有安排!”徐階卻是輕輕地搖頭道。
這倒不是推脫,而是他對張居正的仕途早有了規劃。
張居正現在並不缺官職,缺的卻是政績和恩寵,而他打算通過修撰《興都誌》的機會,將名不經傳的張居正推到皇上麵前。
事情談得差不多,嚴訥等人便是主動告辭。
張伯仁似乎是想通了,坐在座位上對著徐階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階將嚴訥等人熱情地送走後,領著陳伯仁到了書房,二人又是密談了一番。
隨著中旬的來臨,特別下個月便是中秋佳節,今晚的月亮很圓。潔白的月光如同水銀瀉地,將整個北京城的街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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