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一個郎中被帶了到了張家的庭院之中。
隻是令人意外的是,這名黃郎中並不是一個肩挎著藥箱的小老頭,而是一個手持紙扇的青年男子,還顯得很精明的模樣。
沈妍的身份雖然是仵作,但有著林晧然的信任,又有著虎妞的良好關係。她早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仵作,經常直接負責查案,連各個捕頭都得聽從她的調遣。
沈妍從靈堂走了進來,親自出麵對黃郎中進行詢問。
這位黃郎中在看到沈妍的那一刻,卻是一直盯著沈妍的臉蛋,他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了揶揄的表情,毅然是看破了沈妍的女扮男裝。
“你為吳老太太出診,可知其所患之症?”沈妍並沒有理會這位黃郎中色眯眯的目光,而是公事公辦般地詢問道。
黃郎中打開手中的紙扇晃動幾下,顯得風度翩翩地拱手回答道:“這位……兄台,我為張老夫人出診,她確實患上了破傷風。”
眾人聽到這一個答案,心裏不由得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很是明朗,張老太太患了破傷風,隻是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從而選擇了結餘生。而張老大大得了不治之症,柳氏算是幫著她脫離苦海,自然構不成殺人的罪行。
這件案件不論是按張老太太病逝處置,還是以柳氏幫著吳老太太了結餘生而定罪,柳氏都構不上實質性犯罪。
本以為這件事可以蓋棺定論,哪知黃郎中卻是話鋒一轉,突然用扇子指向靈堂裏麵的柳氏,進行指責道:“不過這破傷風並非不治之症,而是這個女人憐惜銀子,不肯付區區五十兩的診金,這才致使張老太白白丟了性命。”
沈妍聽到這一番話,臉上當即變得嚴肅,顯得不動聲色地問道:“此話乍講?”
“京城人都知曉,仁義堂治有一祖傳藥方,專治破傷風這個不治之症。隻是這個祖傳藥方采用百種名貴藥材,故而診金更是天價,並非一般人能夠負擔得起。不過我跟我那個死去的嶽父不同,我宅心仁厚,僅需要五十兩便可幫她醫治,但這小娘子那日卻不應允,可不是她害了張老太嗎?”黃郎中的扇子指向堂中的柳氏,眯著眼睛顯得得意地朗聲道。
張軍就站在一旁,當即陰沉著臉詢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我黃某人的醫術不佳,但對這破傷風深有鑽研,故而人稱玉樹臨風黃破傷風!”黃郎中揮動扇子,顯得自誇地道。
沈妍雖然不喜歡這個黃郎中,卻是緊緊地蹙起眉頭,眼睛顯得憂慮地望向了柳氏。若是事情屬實的話,那這個案情無疑變得複雜了。
一旦有著藥方能夠救治張老太太,那張老太太就不是患上不治之症。最為重要的是,柳氏可能為了不承擔這筆巨額醫藥費,轉而有了殺人的動機。
雖然她相信虎妞的判斷,但卻不能夠排除,柳氏是真凶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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