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察已經落幕,但真正的鬥爭即將上演。
徐階接下來就要對年邁的嚴嵩動手,而一旦嚴嵩倒台,那接下來的朝堂將會進行徐階時代。隻是不管是出於自身仕途的考慮,還是單純為了自保,他都要盡快加強自身的力量。
當下幾起案件便是一個契機,哪怕不能將徐階扳倒,那亦要借機上位。隻有形成自己的力量,縱使徐階真的成功出任首輔,那他亦有能力跟徐階叫板。
“將他潑醒!”
林晧然看完徐員外的供狀後,卻沒有急於宣判,對著手下命令道。
班頭抬來了一盆冷水,對著暈倒在地上的劉員外猛地一潑。
劉員外醒來,先是一陣憤怒,但很快就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他已然弄清了狀況,臉上呈現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又是懊悔地歎了一口氣。
林晧然揚起手上的供狀,對著劉員外道:“劉員外,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人,饒命啊!”劉員外知道狡辯已經無用,便是求饒著道:“他派人給我送了一千兩,還說徐家肯定保他,小……小人這才財迷心竅,請大人饒命啊!”
林晧然冷哼一聲道:“那一日,在大堂之上,本府丞便提醒過你!按大明律法,做偽證跟犯人同罪,你卻偏偏沒有迷途知返!如今再要悔過……晚了!”
劉員外聽到沒有通容,早已經沒有昔日的傲慢,卻是伏首在堂上痛哭流涕。
林晧然又是望向書吏,書吏又將一份寫好的供狀送到劉員外的麵前。
劉員外心知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最終含恨地按下了手印。他本沒有性命之憂,但卻給一個貪字害了性命。
林晧然的臉色顯得冷漠,當堂進行宣判道:“四年前,徐二發假冒其兄徐大發,並對身份進行了偽造,從而逃避昔日殺人案的罪責。今將其緝拿歸案,而其對偽造身份一身供認不諱,本府丞將呈文於刑部,擇日監斬!劉員外做偽證事實俱在,跟徐二發同罪,斬立訣!”說完之後,他又一拍驚堂木道:“退堂!”
在水火長棍搗地磚的“咚咚”聲,以及百姓的議論聲中,林晧然走下了公案,從那一道海水月牙屏風離開了公堂。
“拜見青天大老爺!”
堂下又有一幫百姓進行參拜,在看到林晧然的所做所為後,他們隱隱已經將林晧然當成一名好官,甚至是包龍圖二世。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京城當即又是一片嘩然。
這件事無疑是恢複了林晧然名聲,或者拔高了林晧然的名聲,但對徐府卻不見得是好消息。
很多事情都經不住推敲,單憑著徐二發恐怕是沒有能量偽造如此完美的身份,更大可能是他受到了徐府的掩護。亦是如此,當即有士子指向了徐府,甚至是直指徐階本人。
四月,隨著外察落下了帷幕,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很平靜的月份。但林晧然的突然間出手,更是致使劉畿在家自省,這個京城又是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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