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那位段千戶終於又走了回來,臉上帶著傲慢和嘲諷道:“本來我是不想來的,但猶豫再三,還是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我保證,你們接下來會為錯過這個機會而後悔。”
看到段千戶出現,這人像是看到了爹娘般,再聽著他的話後,急忙跪地坦白罪行道:“我認罪!我認罪!我昔日重傷他人,後私通知縣,將事情抹平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似乎都是承受不住,其他人紛紛坦白罪行,跟著段千戶離開了這裏。
原本顯得擁擠的牢房,突然就空了起來,林晧然所在的牢房隻剩下四人,而寧江所在的牢房卻隻剩下他一人矣。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林晧然其實亦是有故意坦白些“無痛無癢”罪行的衝動,以此離開這裏再說。
隻是腦海卻有一個聲音在明確地告訴他,這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陸柄都親自出馬了,絕對不可能這般簡單就能走出北鎮撫司的大門。
正是如此,林晧然跟寧江、楊富田約定,一起坐觀世態的發展。
似乎是人少了的緣故,獄卒送來的飯菜份量很足。
林晧然注意到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腰杆挺直,盤腿坐在角落,大口地扒著飯菜,吃得很是香甜,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這一件事情的影響。
“在下廣東高州林晧然,不知道兄台如何稱呼?”林晧然吃過飯後,衝著那人拱手打招呼道。
“原來你就是竹君子林晧然,你的《竹石》道盡吾輩文骨!我是淮安丁世美!”丁世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欣喜,朝著他拱手回禮道。
“你就是南直隸解元丁磐石,嗬嗬……失敬失敬!”寧江隔著圓木柵,卻是湊著熱鬧道。
林晧然卻是疑惑地望了寧江一眼,不明白為何有“磐石”這個雅稱。不得不說,來到京城後,他專心於備考,對其他考生的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
寧江笑著說道:“京中有錢姓人家,有女二八年華,生得貌美如花,遠近聞名。錢員外有意將女許配給丁解元,卻遭婉拒,豈不是磐石乎。”
“非在下不動心,實乃賢妻亡故,吾以決心為其守身三年,三年內絕不婚娶!”丁世美認真地拱手,一臉正色地道。
林晧然打量著他,發現這人不像作偽,似乎真是這一個打算。而且在這人身上,他亦是感受到了一種正氣和坦蕩,是一個真君子。
次日上午,外麵那道門又是打開。
身穿蟒袍的陸柄負手走進來,那雙淩厲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丁世美臉上,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丁世美,你可知罪乎?”
“我丁世美行得正,坐得正,從沒做苟且之事,何罪之有?”丁世美一臉正氣地反駁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的同夥已經招供,竟然還想抵賴!”陸柄露出怒容,當即衝著左右命令道:“給我拖出去,讓他嚐嚐我北鎮撫司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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