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麵對的是那永恒未知的邪神,人們也會一次又一次站起來與之對抗,而生命也便是在這小小的輪回之中不斷的反複著。
“我在想需不需要警告一下那所研究所。”凱薩琳在將一桶蜂蜜滾到大家之前所決定的區域,回頭想約翰遜問道。
“為什麼?”約翰遜好奇地問道,然後猛地一揮手中的鐵錘,將木桶的側麵砸出來一個大坑洞,隻見那金黃色半透明的蜂蜜此刻正爭先恐後地從缺口迫不及待的衝出來。
“墓地就在溪流的附近,我擔心怪蟲如果是順著溪流遊淌過來會不會也攻擊研究所的人們。”雖然蘇利文是一個瘋狂的科學家,但是他以及那些在研究所工作的研究人員們也同樣擁有著各種各樣活下去的理由,這正是凱薩琳心中所擁有的想法。
約翰失望的搖了搖頭,依然用他那一貫的戲虐的語氣說,“隨你吧!雖然我個人是十分討厭那種謊話精,不過你隻需要相信你自己不就行了嗎?”
“謝謝。”凱薩琳看著又再次回到了麵前的工作之中的約翰,帶著自己的謝意說。
他揮了揮手,掉頭便走向了扔在推動著裝滿了蜂蜜的桶的羅伯特與湯姆,一言不發卻又走得那麼坦然。
於是,凱薩琳便按照蘇利文給的名片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忙音,接連不斷的忙音。
也許就像蘇利文自己所說的一樣,他一點也不會希望再被驚歎照一次,亦或許他已經這樣去做了。
凱薩琳隻得作罷,既然對方鐵了心不想再度回應,那麼即使前去墓地要求麵對麵的會麵也不見得再有上午的那種一邊倒的情形了。
“OK!”大家用農場所儲藏的蜂蜜將整個農場圍成了一個大圈,看樣子這堵“蜂蜜牆”應該能夠阻擋上那些沾染了暴食之罪的怪蟲們好一陣子。羅伯特大喊一聲,終於放鬆了下來,倒在了草地之上,也貪婪地享受著下午這溫暖而又帶來了睡意的斜陽的光輝。
“那麼我開一瓶葡萄酒給大家享受一下吧!”雖然史密斯先生這樣問道,其實早已經走進了倉庫去除了好幾瓶葡萄酒。
“哇哦,這不是農場裏自己釀造的啊!?”看到酒瓶上的標簽,約翰遜興奮的吹起了口哨,這還真是他一貫的作風。
1894年的普羅旺斯所產的葡萄酒,這或許是凱薩琳至今為止所親眼看到最名貴的酒了。和這幾瓶酒相比,蘇利文冰櫃中那瓶酒又算得了什麼。
“這是我爺爺剛搬到美洲時帶過來的,”史密斯先生格外驕傲地說著。
原來史密斯農場主籍來自法國,難怪這一家人會這麼的喜愛這片農場,深愛著這無邊無際的綠色。
凱薩琳結果山姆大叔遞過來的酒杯,帶著淺淺的微笑坐到了約翰遜的身邊。
“怎麼,那老小子怎麼回的話?”約翰遜看來十分的鍾情老史密斯的珍藏,臉上的表情與昨天喝下蜂蜜啤酒那會大不一樣。
“沒有打通,大概是被討厭了吧。”凱薩琳自嘲似地笑了笑,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水,頓時一種從未感受過的酸甜交加的奇妙感覺像一匹飛馬一樣飛到了自己的心裏,帶來了無與倫比的清爽與香醇。
“我打賭那老小子被人討厭的幾率更大,”約翰搖了搖頭,有著淺淺酒窩的臉頰之上泛起一陣因為佳釀帶來的紅暈。
“嗬嗬,也是啊。”農場清爽舒暢的風從自己的發梢吹過,引得凱薩琳不經意之間被吹亂了頭發。微微淺褐色的長發被午後的陽光染上了一道道金黃色的光芒,顯得格外的美麗華貴。
“知道嗎?我很久沒有這樣的開心過了。”約翰遜突然正正經經地說道。
順著約翰的目光,凱薩琳看著一旁正在打鬧的羅伯特與湯姆森,以及在旁邊注視著他們的史密斯夫婦,還有那歡蹦著的威爾森,以及那被金色與深綠色渲染了一切的農場,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也是,自從理查德去世後,我也沒有這麼的開心過了,這還得謝謝你們。”將酒杯中剩下的深紫色液體一飲而盡,凱薩琳緩緩站起了身。
“那個……。”隻見約翰遜似乎欲言又止,臉上不隻是因為陽光還是酒勁顯得格外的紅。
“有什麼事不對勁嗎?”凱薩琳倒是覺得十分的奇怪,低下頭問道。
“沒……沒什麼!”約翰猛的搖了搖頭,似乎在強迫著自己忘掉什麼,“我隻是在想為什麼那些怪物直到滿月之時才會現身。”
蘇利文之前提到過排放廢棄物的管道每一個月才會開啟一次,但是他並沒有說隻有在滿月的那一天才會排放,而且那些怪蟲白天仍然可以活動,這根本無法說明為什麼正好是每個月的滿月才會發生襲擊事件。
聯想起滿月的傳聞,大家一般都會聯想到狼人、吸血鬼之類的事情,而史密斯先生也曾提到過曾經聽到了狼的吼叫,隻是燈塔市在很早之前邊以及沒有了狼群活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