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跟我來。”蘇利文長歎了一口氣,按下了自己辦公桌之上的一個紅色開關,一眼看去還以為是一旁台燈的開關。
在蘇利文身後那堵裝飾著馴鹿頭顱的牆緩緩的打開了一扇暗門。看來奈亞拉托提普蟲的存在還真是一個機密。
穿過不長的暗道,蘇利文領著大家來到了有著三個獨立培養槽的小房間。
“就是這兒了。”蘇利文打開照明,霎時間暗室之中的場景都毫無遺漏地展示在了眾人麵前。
而那些半透明的培養槽之中都有一個半透明身體的肉塊躺在其中,但是隻有其中一隻仍然在緩緩蠕動,看來在奈亞拉托提普蟲的問題之上蘇利文並沒有向凱薩琳撒謊。
“看這些凸起,就好像那些尖刺一樣。”約翰遜緊挨著玻璃槽,驚訝的喊道,隻是凱薩琳奇怪的是這個時候他怎麼不怕這些蟲子了。
“尖刺?你們開什麼玩笑?這些凸起的肉刺是它用來吸血的器官,尖刺那可就小巫見大巫了不是。”蘇利文不屑的數落著約翰遜,就好像這兒的人裏麵就他是最聰明的那位。
“但是,蘇利文先生,很遺憾的是我們提到的襲擊農場的巨大怪物也是用那些尖刺來吸血甚至汽油。”凱薩琳撇過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幸災樂禍的研究所負責人。
蘇利文的臉色變得慘白,似乎不大相信凱薩琳的話,“這……這不可能,這些東西根本沒跑出研究所啊……。”
“你並沒有撒謊,隻是——,”凱薩琳用手指指那些連接著玻璃槽的細長的管子,“你能解釋這些是幹什麼的嗎?”
管子一直延伸到了暗室的內牆之中,而蘇利文支支吾吾的說著:“通向……附近的溪流,但……但是這些管道隻是排除這些小家夥的排泄物!”
“排泄物?你給它們注射了艾滋病毒還這樣將它們的糞便直接排到溪流之中,最後還會蔓延到蜻蜓河!”凱薩琳微紅著臉,生氣的說,真不知道這些科學家能不能不隻注意一方麵才行。
“不會的,還有自動處理裝置的,”蘇利文據理力辯著,隻是言語上早已沒有一開始那種咄咄逼人了,“那些排泄物會被加熱處理在被排出研究所的管道,而那種溫度下所有的病毒都不可能存活。”
“蟲子的卵呢?”約翰冷冰冰的看著凱薩琳,而手指所指的那隻奈亞拉托提普蟲仍活著的玻璃槽中,怪蟲正在好像從身體末端排出好幾顆小的僅有圓珠筆彈珠大小的圓形物體。
這下蘇利文啞口無聲無理爭辯了。但是僅憑這個,還沒有辦法解釋一切的現象。如果蟲卵從排泄口被排放到小溪流之中,但這無法表示為什麼之後會變異的那麼巨大,而且會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自然幹枯死亡。
凱薩琳湊到已經死去的兩隻怪蟲的培養槽,向著裏麵望去。
與外麵發現的那隻大怪蟲的死狀幾乎一致,角質化的身軀,半透明的體色。隻是昨天大家消滅掉的那隻怪蟲卻並不是半透明的,難道孵化後的怪蟲在某些程度上進行著幾乎不可能出現的高速進化嗎?
事實上證明凱薩琳已經暫時無計可施了,如果沒有方法證明怪蟲的這種巨大的變化,那麼調查將會陷入僵局之中。
“很遺憾,今天隻能到此為止了,這是我的名片,不要離開這兒,我隨時會可能再次過來拜訪你的。”凱薩琳從懷裏掏出名片,遞給蘇利文所長,準備離開。
“我倒希望不會再有用到我的時候,這是我的名片。”蘇利文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似得,從褲子口袋中也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回遞給了凱薩琳,隻是凱薩琳倒是很好奇蘇利文居然也懂得禮貌待人,看來自己對於科學研究員的那種不正確的想法也得更改了。
研究所裏麵依然無人察覺這兒曾有幾名警員來過,大家仍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自顧自的忙碌著。凱薩琳看著這些程序化又缺乏感情的熱情簡直無法理解,或許在某項研究之後科研人員們會擁抱慶祝,但是更多的時候仍舊是在隻屬於自己的忙碌之中度過自己的生活。
“看來凱薩琳你不大喜歡這種地方啊?”約翰遜悄悄走了過來,靜靜地說。
“是啊,感覺人們在這兒總是冷冰冰的,可能一起工作了許多年卻仍然不認識的人也大有所在。所以我在大學畢業之後沒有選擇去航天局工作,而是決定留在了燈塔市——我的家鄉。”凱薩琳笑著說,隻是笑的有點苦澀,因為人有時候做出的決定會是一生都不會更改的,而正因為人選擇去決定人生的走向,每個人才會擁有各自不同的隻屬於自己的人生。
“嗬嗬,原來你成為警員的原因居然那麼的簡單。”約翰遜笑了笑,看上去這一刻與生前的理查德笑的樣子竟然那麼的相似。
“約翰,你說你原來是一個孤兒,你是在那個孤兒院的?”凱薩琳不僅對約翰遜的身世有些疑問,皺起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嗯,其實我也記不得了,在我六歲的時候我就被養父母領養了,萊恩就是我養父的姓氏。”約翰一臉奇怪的回答道,不知道為何凱薩琳會這樣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