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雪驚愕的張口無言,不敢相信的睜大漾水杏眸,“你說什麼?”
“我們會舉行婚禮。”語氣仍然堅定不移。
“你是說我們會真的成親?”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師兄當真要跟她結婚?嗬,沒想到自己最終會因這樣的原因跟自己心愛的男人結婚。
聖音看見無雪吃驚的神情,以為無雪不願,“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逼你,這件事以你的意願來。我說到就會做到。”
吃驚過後,無雪漫聲道:“師兄怎會這樣想我?江湖兒女不會在意所謂的名節。”頓了下隨後又道,“我隻是很驚訝,你放得開舞兒。”
一句反問讓他黯然無語,隻是眸光閃爍的將床上淩亂的被褥從頭掃視到尾,閉上眼靜靜地吸著氣,仿佛想把被褥上所有熟悉的味道都吸入心裏,這張床上讓他眷戀的味道不知以後會不會消失。
“一切隨緣……”說的輕巧,自己若真看的這麼開,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情緒起伏了。
“隻要我們做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把舞兒推到無影身邊呢?”無雪對此甚是不解。
“我不能在她身邊,她身邊就必須要有一個能夠保護她並且讓我信任的人,”聖音低首輕觸茶壺,指尖隨壺形劃著流線,在溫熱的柔光下纖指晶瑩剔透,“無影是獨一無二的人選。”
他隨後又道:“這幾天,你和我要回魅門一趟。”
“出什麼事了?”
“沒有。”聖音眼神冷冷道,“不清不楚的問題,日教肯定會弄明白,魅門內他們更不會放過。”
“那到是。我們要留多久?”
“我當然不能停留太久,三到四天左右,交代一些事情。”聖音挑眉道,“他們太久沒有事情做,該忙了。”
“你還真是壞心。”嗬嗬,看來魅門的兄弟姐妹們又要開始受苦了。
舞兒從沁園出去後,盲無目的地四處漫步,看著塵家莊的一草一木,三年光陰在眼前一幕幕上映,和師父路過的走過的相依的相擁的每一處地方,都血淋淋的提醒著殘忍現實。
師父還是從前那個師父嗎……是師父變了還是始終都是她自作多情,也許師父對她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想法……
從前的師父對她說話,從來不高聲;從前的師父看她的眼神,除了寵溺還是寵溺;從前的師父讓她練功時,舍不得她摔一跤;從前的師父就算她做錯事,也都不會怪罪;從前的師父隻要她受點傷,都會很心疼的摟著她給她上藥;從前的師父晚上睡覺,都會溫柔的擁著她……
從前的……從前的……一切都是從前的……以後再也不會了……
直到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才發覺淚不知何時已浸濕了前襟,正欲抬手擦淚卻累的連抬手的勁都沒有,走著走著被石頭絆了跤,倒在地上也懶得重新起來,最後就那麼趴在草地上流著淚,想著往事,錐心泣血的痛苦一陣一陣襲來,嗬,本來是想走出塵家莊,走出這個傷心地,多可笑,練武這麼多年,今日竟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
約麼半盞茶的時間後,舞兒嘴角掛著慘笑進入了夢香,在夢裏她又夢到了那張令她迷戀的臉,有她和師父美好的過去,還有疼她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