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年,魔族出了件天大的事,魔尊丟了…這本就駭人聽聞,按理說應該保密的,但是相反,僅僅半日時間,消息在整個魔都瘋傳開來。幾乎整個魔都的人都驚魂不定!因為,護法將魔尊的近衛,侍女一幹人全都殺了,據說是一劍橫掃了一個殿,富麗堂皇的宮殿瞬間化成了飛灰。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尤鳴奕和畫燭去了一趟蝶衣穀,帶了許多藥回來,尤鳴奕一直惦記著清星染時不時就會記憶混亂,他花了好幾年才配齊了忘憂草的解藥,一回到魔都,他就讓畫燭去青城山送藥,他不想去,不想看見清霜,誰叫他把魔族扔給自己,自己卻摟著心上人逍遙快活,每次看見,尤鳴奕就氣的不行!所以,眼不見心不煩,幹脆讓畫燭跑一趟拉到了。畫燭也並沒有耽擱,他去歸雲峰連坐都沒坐,隻在院子裏和清霜簡單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放下藥,就回到了魔都!來去不到三天的時間,結果,尤鳴奕就在魔都憑空消失了!沒有人看見他出去,反正就是找不到人了。畫燭調動了幾百號人,整整一天時間,把魔都和地宮翻了好幾遍,依然沒有線索。畫燭坐在魔煞殿底下的台階上,垂著頭,劍隨意的丟在一邊,畫燭覺得自己要瘋了,好好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這些年他幾乎已經將大公子和聖尊留下的那些暗兵清理幹淨了,怎的剛當上魔尊那會都沒事,現在突然就出事了。畫燭陰冷的氣息在殿中彌漫,侍衛們不敢靠近半步,其中一個顫顫巍巍的跪著爬到畫燭麵前說:“護法,尊主會不會回蝶衣穀去了?”畫燭一掌將人拍飛,怒吼:“剛從蝶衣穀回來,再說,他出去你們這麼多人都沒看到嗎?廢物!留你們何用!”一殿的人立即跪倒一大片,個個都抖成篩子了,大氣也不敢出。半晌,畫燭拾劍起身說道:“尤許,帶人去七樹坪找!”剛才那個被踢飛的人趕緊叩頭答道:“是,護法!”然後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魔煞殿,帶人往魔都後方趕去!畫燭實在猜測不到尤鳴奕去了哪裏,他又走進尤鳴奕的寢殿,仔細探查,試圖尋一些蛛絲馬跡!殿內一應東西俱全,床鋪未動,所有的東西和他離開時分毫不差,這說明回來那日人就丟了。他在殿裏仔細察看著,突然,他發現房內的隔簾地墜上,粘著一根極細的白毛,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畫燭蹲下去,撿起來放在眼前一看。立刻火冒三丈,他緊緊攥著雙手,通紅的眼睛裏彌漫著殺意。他咬牙切齒的吼道:“白金樸,我要扒了你的皮!”畫燭一巴掌將屋內的桌子拍了個稀碎。他叫來人吩咐道:“去把尤許找回來,讓他點齊人手去千靈城”。然後,畫燭禦劍飛出了魔都,直奔青城山!他對上白金樸或者白錦弦都不怕,但是他擔心幻花大陣闖不進去。畫燭馬不停蹄的趕到歸雲峰,對清霜說:“五公子,我懷疑鳴奕被白金樸帶走了。”清星染驚得手上的筆都掉了:“那是什麼意思?”畫燭:“來不及解釋了,我擔心幻花陣闖不進去,公子你…”清星染蹭的站起來,拿出臧雪劍說道:“趕緊走”清霜微微皺眉說道:“星染你別去了,我同畫燭去看看!”清星染:“不行,我必須要親自確認鳴奕的安全,死狐狸要是敢動他,我就殺了他!”強不過,也沒時間勸來勸去,三人摸黑趕往千靈城。
千靈城皇城中,一座相比不怎麼起眼的宮殿內,尤鳴奕瞪著眼睛躺在床上,白金樸趴在床邊,他笑著勸道:“你看啊,你是魔尊,我是未來的妖皇,咱們這麼般配,你別再拒絕我了。我沒什麼耐心的,你別逼我用強啊!”尤鳴奕動不了,他怒目而視,冷冷地說:“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白金樸邪魅的笑著,雙手托著自己的腦袋說:“碰就碰了,你還能怎麼樣?”尤鳴奕啞口無言,隻冷冷的盯著他!那日,畫燭送他回去之後,他讓畫燭去送藥,自己打算休息一會。然後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後,憑著多年來對毒藥的了解,他發現水有問題,可是,自己的寢殿,他摸不準是誰要對他不利。他還來不及思考,人就失去了知覺,等他醒來時,自己就躺在這兒了。尤鳴奕能察覺到體內是軟筋散添了其他的藥改變了藥性導致他不能動,但是知道也沒用,他根本動不了,所以也沒法解毒。他如今就隻盼著畫燭趕緊送完藥回去,趕緊來找他。這個死狐狸可是有前科的,當年差點就強迫了清星染。尤鳴奕心裏十分不踏實,萬一真被他那啥了,自己雖不至於想不開,但是估計以後也就隻能找個深山野林把自己藏起來,誰都不見了。尤鳴奕氣急敗壞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理白金樸。白金樸繼續趴在床邊叨叨:“你別指望畫燭救你了,我都把你弄到千靈城來了,他猜不到是我。而且,我父親去遠山祭拜我母親了,半年也未必能回來。千靈城大小事都是我說了算,我已經開啟幻花陣,許出不許進!畫燭就算是找來了也沒用!等我們成了親,我也就算他半個主子。他能如何?”尤鳴奕閉著眼睛冷冷地說:“除了剁碎了你,他還能如何!”白金樸聽他語氣,有些不高興地說:“我有什麼不好,你們一個個都不喜歡我!我隻給你思考一日,後日,無論你同不同意,我們都必須成親!”說完,白金樸走出了屋子。尤鳴奕睜開眼睛,望著床頂,他想起畫燭,心裏一時百味雜陳:畫燭對自己那麼好,自己明明也知道,可是一直假裝不懂。白白辜負了他的深情。唉,這下好了,死狐狸要是真做了那事,自己就真的配不上畫燭的深情了,也沒法再麵對他了。尤鳴奕難過的不行,心裏一陣哽咽,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自從他長大,還是頭一回難過的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