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獸人麵麵相視,眸中皆若有所思。

“這就奇了,熊家這麼大,別人的房間都沒走水,怎麼就她們在房間時,這房間正好就走水了呢?”

“而且,你們沒發現嗎?熊坤還沒在!總感覺這火來的蹊蹺啊,像是就為了她們而著火了似的!”

說著,有獸人似想到了什麼,立刻看向了象蝶:“我倒是想起來了,她們上午嫌棄你的血,白鶯更是對你出言不遜……”

被這麼一帶節奏,眾獸人再度腦洞大開。

“這莫非就是報應?看來,小蝶還真是天選之子,要不然天神怎麼會出頭教訓對她不恭不敬之人呢……”

眼見著鷹鐮等人越說越過分,驀地,“咣當”一聲,熊昀直接將木桶擲在了地上,麵上亦似罩了層冰霜,冷聲道:“如果你們是來胡言亂語的,大門在那裏,請便!”

說著,熊昀又看向象蝶,當下扯著她的衣袖直接將其向外拉去:“知道你身體虛弱,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待丹寶情況好轉了你再來探望便是。”

即便眾獸人被“請”出了熊家,卻也沒忽視熊家鬧騰了一整晚的動靜。

他們隻當是丹寶受傷嚴重,而實際上——

在熊家的大門被從裏麵緊緊閂上了之後,丹寶直接去到了白蘆的房間。

方才外麵的那些議論聲她聽的分明,白鶯更是道,照顧白蘆和靈煦睡下之後,她正欲離開,就看到原本擺放在桌子上的油燈不知何時竟然倒了,等她趕過去試圖去滅火時,整個房間竟是無端的都著了起來,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想到方才的危急,他們差點都命喪火場,白鶯的身體還抑製不住的顫抖,聲音亦有些哆嗦:“丹寶你之前把圈舍交給我打理時,就叮囑過我一定要注意衛生,免得發生雞瘟的情況,所以情況發生時,我雖覺得不可思議,卻相信,應該不是雞瘟,結果證明果然是的,的確事有蹊蹺。”

“但是現在好端端的怎麼就走水了,還差點燒死我們娘仨,難不成真是鷹鐮他們說的那樣,是因為對象蝶不敬?不,我不相信!她象蝶算啥,有丹寶在,她象蝶縱然被天神庇佑,又能超得過丹寶去?那丹寶異於常人的本領有算啥?”

“或者說,這隻是個意外?隻是個巧合?對,一定是這樣,是我多想了……”

白鶯碎碎念中一陣自我安慰,就在她說服了自己,這隻是個意外時,卻看到,丹寶蹲在角落裏,一直揉搓著燃燒後的灰燼,嗅了嗅那灰燼之後,麵上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這並非是意外,也不是巧合。”

丹寶的話,瞬間讓白鶯的心再度懸了起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真是天,譴?”白鶯的麵上一陣煞白之色。

見狀,丹寶不答反問:“天譴什麼呢?譴靈煦這個無辜的崽崽?譴大嫂的善良?譴你的護崽情深?”

白鶯:“……”

看著她麵上的疑惑不解,其實丹寶也能理解她此時的心境,畢竟,“信奉”這東西曆史久遠,且是深深紮根在獸人們的心底深處的,她堅持到了此時才有所動搖,已實屬難得,而正因如此,不得不說,背後之人“走水”的計劃的確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