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倆怎麼還這麼黏糊?你看看人家唐衛跟林列多正常?”
剛跟蘇雲景傅寒舟認識那年,戚韻還感歎他們倆關係好。
認識第二年,也感歎過他們關係好。
認識第三年,還在感歎他們關係好。
認識第十年……他媽有完沒完,灑狗糧沒夠是吧!
江初年朝庭院看了一眼,他比別人都要了解傅寒舟對蘇雲景的感情。
傅寒舟在精神上特別依賴蘇雲景,再過十年他還是會像這樣黏著蘇雲景。
江初年解釋了一句,“隻能說每個人的相處模式不同,他們倆就是這樣的。”
被戚韻誇獎的唐衛鍥而不舍地追在小蘿卜頭後麵,打算從他兜兜裏騙出一顆糖。
唐衛莫名的勝負欲被點燃,他就不信自己從這小屁孩兒手裏要不出糖,“給叔叔一顆,否則下次來叔叔什麼都不給你買。”
麵對唐衛的威脅利誘,江小鎖不為所動,甚至還能反將一軍,“我不要你的玩具,我讓爸爸給我買。”
“你爸爸不可能亂給你買玩具,你媽管著他呢。”唐衛諄諄誘導,“你以後想買什麼我都給你買。”
小蘿卜頭皺眉思索了一下,然後做出了有力的反駁,“你也不可能亂給我買玩具,你也被林叔叔管著呢。”
唐衛狠狠噎了一下,惱羞成怒,“快給我一顆。”
江小鎖硬杠不過他,捂著自己裝糖的小兜兜,朝江初年跑去,聲音帶著哭腔,“爸爸,他要搶我糖。”
唐衛氣到了,“嘿,小小年紀就學會考黑狀了,長大你還了得?你回來,今天叔叔教教你怎麼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剛起身要追小蘿卜頭,後衣領就被人拎住了。
林列聲音不鹹不淡,“唐老師難得有這麼濃厚的教學興致,晚上教教我?”
唐衛仿佛被命運掐住了咽喉,脖頸子僵了一下,尾椎都隱隱作痛著。
趁林列不注意唐衛踢了他一腳,然後飛快跑開了,邊跑還要邊朝林列豎中指。
林列彈了彈被踢髒的地方,暫時沒搭理這個撒歡的小馬駒。
自助燒烤的樂趣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昨天江初年已經把食材洗涮幹淨了,就等著拿簽子串起來。
蘇雲景跟林列還有江初年串肉串兒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傅寒舟,他旁邊的唐衛抱著江小鎖,胳膊猛地舉起,又猛地垂下。
小蘿卜頭剛才還跟江初年告了唐衛的黑狀,甚至連顆糖都不願意給他,現在被逗得很開心。
傅寒舟坐在小板凳上,被安排著跟唐衛一塊照顧孩子。
見小酷嬌現在混入唐衛江小鎖一流了,蘇雲景就忍不住想笑。
他們一個是真兩歲半,另一個永遠跟兩歲半的孩子似的,還有一個比兩歲半還不如的嬌嬌。
三個人小板凳,排排坐,一個比一個幼稚。
戚韻這個唯一的女性,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沒時間跟他們燒烤串串兒。
林列襯衫袖口挽到手臂,拿著雞心跟簽子,那架勢不像在串串兒,仿佛握著萬寶龍鋼筆要簽合同。
“不是我說,你也太慣傅哥了。”林列最先發難。
見證他們倆這麼多磨難的江初年,雖然但是了一會兒,跟著附議,“其實我也覺得你對傅哥是有點過分溺愛了。”
雖說每個人都有特殊的相處模式,但江初年感覺蘇雲景快把傅寒舟寵壞了。
“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就像橡皮筋,你鬆他就緊,你緊他就鬆,你不能總對他一鬆再鬆。”林列在這方麵頗有經驗。
自從有了孩子,江初年也很有心得,“對,不要事事順著他,孩子嘛,無論什麼東西他要三次,你給他一次就不好,不能他要什麼就給什麼,總有一天會徹底寵壞的。”
蘇雲景想了想傅寒舟近些年的表現,他現在已經不僅僅隻是吃人的醋了。
上次唐衛跟林列要出國,臨走前唐衛把自家狗子放到蘇雲景這兒寄養了幾天。
好家夥,傅寒舟的醋勁兒差點沒掀了房頂。
因為那條狗很黏蘇雲景,動物的本性就是嗅,舔,蹭,偏偏這也是傅寒舟喜歡對蘇雲景幹的事。
不管蘇雲景施行不施行,他決定先取取經,分享探討一下育兒心得。
蘇雲景:“串串兒的簽子不多了,我先去客廳拿一些簽子,回來我們再談。”
不知道是不是傅寒舟聽到什麼了,蘇雲景一走,他就看了過來,細尖的眼尾狠狠蟄了下林列和江初年。
林列:……
江初年:……
這幾年見傅寒舟黏人撒嬌的次數多了,他們險些忘記這人有多白切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