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年多的努力,蘇雲景和傅寒舟終於雙雙考入康福利大學。

傅寒舟隻是想跟蘇雲景在一起,所以才讀了心理學,能不能畢業他並不在乎。

最近傅寒舟對服裝設計似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甚至還買了一台縫紉機,打算親自給他那些玩偶熊做衣服。

蘇雲景每次在家看專業書籍,耳邊就會伴隨著縫紉機噠噠噠的聲音。

每一聲噠噠噠,都能砸到蘇雲景心裏,讓他有些無奈。

倒不是縫紉機發出來的聲音打擾他看書了,單純是被小酷嬌這個醋精搞得有點頭大。

大一理論知識偏多,偶爾也會做一些小實驗,課程不算太忙,但也分散了蘇雲景一半的精力。

自從他們倆確定關係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黏糊在一起的,尤其是這一年多,蘇雲景跟傅寒舟更是形影不離。

入學後,身邊接觸的人變多了,蘇雲景的目光不會隻放在傅寒舟身上,這肯定會讓他很不習慣。

但蘇雲景重新回到學校,選擇這個專業也是為了他,就算他不太高興也不會說什麼。

傅寒舟不想跟蘇雲景無理取鬧,開始折騰那些熊了,把對蘇雲景的占有欲轉嫁到了熊身上。

以前傅寒舟隻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熊,現在看見熊身上穿的衣服是別人做的,他也開始不爽了,所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雲景真怕這麼發展下去,小酷嬌會在後院種一片棉花,自己織布自己做衣服。

幸好現在的課程還沒那麼忙,能讓蘇雲景幫他一點點適應現在的節奏。

為了安撫傅寒舟,周五晚上的時候,蘇雲景殷勤地給洗完澡的船船擦幹了頭發。

看著唇紅齒白的漂亮小酷嬌,蘇雲景捧起他的臉,不斷擠壓他的五官,直到微微變形才笑了起來。

“這周六日我不看書了,你也別鼓搗你的縫紉機,我們倆出去轉轉。”

蘇雲景親了親傅寒舟的鼻尖,“看看電影,吃吃飯,約個會。”

傅寒舟的鳳眼被蘇雲景擠成了杏胡眼,他看著蘇雲景,臉上沒什麼情緒,“有什麼好看的電影,你想看誰演的電影?”

蘇雲景:是他大意了,他的嬌嬌就是個不講武德的醋精。

“我差點忘了,你拍的電影沒在咱們這上映。”蘇雲景趕忙表忠心,“除了你,我誰都不想看。”

電影有什麼好看的,沒他的船船好看!

“那你想這麼過這個周末?”蘇雲景試探。

對於蘇雲景放下其他事,想要陪著他,傅寒舟還是很高興的,驕矜地想了一會兒,給了蘇雲景一個意料之內的答案。

“在家過周末。”

蘇雲景想笑,“嗯,挺好的,低碳環保,是當下倡導的綠色生活。”

傅寒舟:“在家做大掃除。”

蘇雲景繃不住了,笑出了聲,但嘴上還是繼續吹捧,“熱愛生活,熱愛勞動,拒絕黃賭毒,拒絕驕奢淫逸,從打掃衛生做起。”

傅寒舟又說,“先打掃臥室。”

蘇雲景順著他,“行,明天吃了早飯我們一塊做大掃除。”

話音剛落,蘇雲景就被傅寒舟突然摁到了床上。

陷進柔軟大床的蘇雲景茫然地看著傅寒舟,對方目光純淨澄澈。

他傾低身子,在蘇雲景耳邊撒嬌似的說,“打掃之前得先把它弄髒。”

蘇雲景:!!!

這個周末,把這個家每個角落的衛生打掃了一遍,隻不過幹活的隻有傅寒舟一個人,蘇雲景窩在床上躺了兩天。

蘇雲景欲哭無淚,論小酷嬌的說話藝術,真.在家大掃除,一點水分都沒有。

傅寒舟的心情終於好了許多,小縫紉機每天噠噠噠快樂地響著。

蘇雲景見證了傅寒舟親手縫製的第一件小熊服,因為沒上過專業的課程,做的有點一言難盡。

但傅寒舟很喜歡,把之前訂做的玩偶服都扒了下來,把自己做的小衣服給熊換上了。

看著那件辣眼睛的玩偶衣服,蘇雲景嘴角抽了抽。

從精致小熊王子變成乞丐邋遢熊,往往隻需要一個設計師。

不過見小酷嬌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愛好,蘇雲景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想利用課餘時間陪傅寒舟報個服裝設計班。

傅寒舟從始至終隻在乎蘇雲景一個人,他的目光也放在蘇雲景身上,做衣服對他來說隻是小玩意兒罷了。

這個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說到底還是因為蘇雲景。

現在蘇雲景留給他的時間本來就少,傅寒舟不想浪費在什麼培訓班上,隻要跟蘇雲景在一起,做什麼他都開心。

蘇雲景忙著學業的時候,傅寒舟就守在他旁邊,噠噠噠地給玩偶熊做衣服,等蘇雲景不忙了,傅寒舟會像過去那樣黏著他。

兩個人要麼宅在家裏做做大掃除,要麼租一輛自行車,像少年讀高中時那樣喝著奶茶,沿著僻靜幽深的街道慢悠悠閑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