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份的東京溫度已經暖和了許多,住院部樓後草木抽芽漸綠,為裹挾幸村的這座素白囚籠繞上一圈又一圈含苞待放的花藤。
柔和俊朗的少年和春天有著百分百的契合度,幸村靠在窗邊,向外伸出手接住一捧春光。
這個天氣和網球部的大家在屋頂陽台午餐剛好合適。
往年母親和祖母也會帶著自己和妹妹去輕井澤遊玩踏青。
“今年……”
幸村神色中摻雜進了少許寂寥。他收攏手指,將窗外的溫暖虛握在手心裏。
咚——
“村哥!!救救孩子!!!”
……
傷春悲秋歲月靜好這一聲吼了個稀碎。
幸村捋了捋風中淩亂的頭發,轉身動作像是經過多次模擬一般,優雅。
“藍小姐下午好啊。”
地上那坨名叫盛藍的生物揣著個玻璃花瓶眼巴巴的瞧著他,因為要保護懷裏的東西背部著地的樣子滑稽不已。
嘛,今天春天的種子長出了不得了的奇怪東西。
“風信子?”
幸村從盛藍手裏接過花瓶,順手將女孩拉起來。
“對!!Yukiko他長太高了,而且越長越歪。”
“現在開花了頭重腳輕的更嚴重了,我怕孩子要折斷在我手裏。”
“我我就認識你一個園藝專家,村哥救救孩子吧!”
盛藍兩手扶著風信子過長的脖子,囉囉嗦嗦說了一堆滿眼真誠地懇求幸村大仙出手相助。
“噗嗤。”
幸村覺得盛藍富有生氣的不像個埋在書堆裏的高三學生,像靠著樓邊那棵香樟樹支棱到他窗前的綠枝,時不時敲敲窗戶手舞足蹈的衝他打招呼。
“交給我吧。”
幸村從筆盒裏取出四隻筆芯頂著水培瓶的瓶口環著綠莖支起來。
“有繩子之類的東西嗎?把這個固定住。”
“皮筋行嗎?”
幸村點了點頭替她扶著花,盛藍一把揪下紮頭皮筋環成兩圈,撐大不扯到嬌弱的小花朵,小心翼翼的挪到支架的位置束好。
“好……!”
盛藍抬起頭的瞬間,隨著視線裏一抹鳶紫劃過,她的右臉頰留下一陣絲絲癢癢的感覺。
太太近了!
與想象中所差不多的幹淨純粹,幸村少年聞起來是檸檬皂香味的,夾雜些衣領處飄來不重的消毒水味。
幸村好像說了什麼,盛藍沒有聽清,但她能清楚看到他因說話而起伏震動的喉結。
“藍小姐?”
女孩的頭發傾蓋了她的半張臉,幸村騰出一隻手來將發簾挽至耳後,對上盛藍清澈的雙眼時才猛地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撤手退了一步。
“抱歉。我沒注意到。”
盛藍也是硬著脖子裝作不動聲色,擺手表示沒關係。WwWx520xs.com
“你,你……”
一張口就結巴,盛藍暗自罵自己沒個年上的樣子!拚了老命把露的怯塞回去,看似自然的把話題轉移走。
“你能幫我養著yukiko嗎?我家祖傳的養啥死啥,我媽一年養死了15盆虎皮蘭還樂此不疲的殘害生靈。我從小就養不好活物,同學活蹦亂跳的兔子送我家第二天就翹辮子了,唯一算長壽的就是金魚……”
糟糕,一緊張話多起來了。盛藍倏然收聲,戰戰兢兢抬眼去瞧眼前人的表情,猝不及防的撞進幸村漾足了春風柔軟的含笑眼眸中。
“金魚,怎麼了?”
少年饒有趣味的歪著腦袋,等待盛藍的下文。
“金魚,金魚放在窗台邊上,開窗時被我媽媽袖子掛到掀樓下去了。”
卡密薩瑪你兒子在蠱我,盛藍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的,似乎更緊張了。
“我媽說讓我以後找個會種花種草的男朋友,這樣家裏花盆就有活物了。”
幸村的笑容一滯,站在他一步之遙的盛藍看起來還呆愣著,似乎對自己正在和會種花種草的男生對視說這番話可能造成的曖昧歧義一無所知。桃花遍布神奈川的神之子他頓了。
“喜歡養花弄草的男人一般都退休了,和老頭在一起我覺得不行。”
神之子他不尷尬了,但是他也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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