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清晨,空氣不是很清新,陽光也不是很耀眼。
在寸金寸土的洛杉磯街頭,背著巨大網球包的短發青年越前龍馬,接到了一則來自祖國的電話。
“龍馬君……我是龍崎櫻乃,你還記得我嗎?”
“龍崎……櫻乃?”在美國呆久了,越前龍馬的日語發音有些僵硬。
他在腦海深處思索良久,才將這個名字和記憶中的人物對上號。
“啊,是你啊。”
電話那端的龍崎櫻乃卻抓緊了手機,手上的青筋暴露了她此刻的緊張,然而她的聲音卻越發溫柔,眯起眼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我啊……龍馬君……”
“啊。”記仇這件事,龍馬是天生的。當初被指錯路的事,似乎是整個青春故事的開端,想起來也有些命運捉弄的感覺。
龍崎櫻乃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說道:“龍馬君,我……我要結婚了!”
越前龍馬的回憶鄒然中斷。
頓了片刻,才想起回憶中的那個瘦弱少女此刻應該也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熟女人了。
的確也是可以成婚的年齡。
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越前龍馬壓下心中疑惑,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想確認對方是不是打錯電話。
“所以……龍馬君,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嗯?”越前龍馬以為自己聽錯了,把手機湊近耳朵旁。
“我希望……你能當我的伴郎……”當然,曾經的龍崎櫻乃甚至想過比這更大膽的事,不過隨著年齡的增加,那顆大膽漸漸地被她塞回肚子裏,當成一個屁給放了。畢竟沒有結果的事,想太多都是吃飽了撐的。
但對於少女時期曾喜歡過的男孩,龍崎櫻乃依舊無法忘懷,她也希望能為自己胎死腹中的暗戀劃上圓滿的句號。
所以才有了這通電話。
伴……郎……?
越前龍馬拉下臉,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邀請做伴郎了!
從河村隆到大石秀一郎,再到桃城武、海堂薰。他們紛紛像是約好了一樣,結婚必請越前龍馬做伴郎。為這,飛機票都快攢成一打了。
現在又輪到龍崎櫻乃……
所以自己這個專業伴郎的身份是出了名了嗎?
可他的本職是職業網球運動員啊!
越前龍馬一度懷疑,自己的人生目標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身邊的人紛紛成家,就他一個人還在不停立業呢。
他是不是走錯了什麼路線了?
單身大齡青年越前龍馬內心十分不想接受這個請求。
他還沒想好拒絕的話,電話那端卻換了個人。龍崎櫻乃的未婚夫接過電話,興奮道:“龍馬君,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加藤勝郎!”
越前龍馬自然是記得的,當年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不點之一。在他離開日本之後兩人還郵件聯係過很多次,每一次對方都是認真的請教一些網球上的問題,所以龍馬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我和櫻乃的婚禮,希望你一定要來,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拜托了!”加藤勝郎握緊電話,一臉鄭重。
越前龍馬驚了,所以他就是龍崎櫻乃的未婚夫?
啊這?
青學的單身狗難道就我一個了人嗎?
仔細一想,新郎新娘他都認識,所以這是一次性當了兩個人的伴郎,避免了下一次再被迫營業,好像還挺劃算。
越前龍馬內心做出決定,緊了緊嗓音,鄭重回答:“好,我會去的。”
加藤勝郎和龍崎櫻乃對視一眼,齊齊舒了口氣,微笑著握住彼此的手。
掛上電話的越前龍馬就沒有那麼好心情了。
昔年舊友紛紛結婚,而如今時年二十八歲的他,卻連個交往對象都沒有。
這要是被越前南次郎知道了,一定要被嘲笑死。
越前龍馬苦惱地抽出背後的網球拍,一手握住手柄,另一隻手撩過網線。熟悉的球拍突然充實了他的心靈,越前龍馬搖搖頭揮出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算了,想那些幹什麼。
女人影響他揮拍的速度。
恰好最近沒有比賽安排,教練和陪打都放假了。越前龍馬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和團隊人員交接完畢,便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日本東京,某寺廟。
穿著僧人服飾的越前南次郎正坐在大鍾擺之下,賊笑嘻嘻地看著某成人刊物。這些年他總算是從代理主持熬成了寺廟主持,但不良嗜好還是沒變過,沒事就喜歡看看大波妹妹照片,從枯燥的生活中自尋樂趣。
突然懷中手機鈴聲作響,南次郎嚇了一跳,立馬做賊心虛地合上書刊塞到屁股下麵坐的嚴嚴實實。坐看右看,見沒人過來,這才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