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管事把借條撕碎,透明長劍漸漸消散,直到徹底消失。
“走,你們幾個白癡還愣著幹嘛。”
王管事嘶吼著,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隻是腳受傷了,走不動,一邁腿就劇痛難忍。
魁梧漢子隻好背著王管事,奪命而逃,生怕跑慢了會死在這裏。
“爹,娘,他們終於走了。”
徐欣看著他們跑出院子,竟是喜極而泣,趕緊跑過去把扔在地上的秘方撿起來。
徐叔卻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天喊道:“多謝先生出手相助,先生大恩,小可無以為報,還請先生受我一拜。”
他說完,舉起雙手,俯下身,便是五體投體的磕了一個頭。
隻是沒有任何回應,那位大儒似乎早已離開。
接著,陳氏也跪了下來,跟著磕頭。
徐欣覺得自己也要磕一個,就在她要跪下去的時候。
淩宇從裏麵走了出來:“徐叔,嬸子,快起來,不用這樣。”
“恩公對我徐家如此大恩,磕幾個頭算不得什麼。”
徐叔頭也沒回,整個身子趴在地上,額頭貼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他無法報答那位大儒,隻能用這種方法表示對對方的感謝。
“他是讀書人,又是大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他的本分,你們不必如此。”
淩宇走過去,一把扶起徐叔,接著解釋:“你們這樣,反而會讓他覺得受之有愧。”
他說話間扭頭對徐欣使了個眼色。
徐欣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過來扶她母親,一邊說:“爹,娘,淩宇哥哥說得對,讀書人不在乎這些,尤其是大儒不好名利,出手助人隻是隨意而為。”
夫妻倆隻好起身。
不過,徐叔還是補了一句:“人家不在乎,我們不能不重視。”
淩宇隻是點點頭,不好再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呢?
難道要把事情告訴他們嘛。
說剛剛那把飛劍是他射出來的。
估計也沒人信。
搞不好還會被人說他想冒領別人的功勞,給自己臉上貼金。
幾個客人從屋裏出來,其中一個中年漢子先開口說:“哎呀,沒想到你還認識大儒,咱也能跟著沾點光啊。”
“是啊是啊,咱們還從來沒見過大儒呢。”
“我要是有大儒在背後支持,還怕那些貴族老爺嘛。”
其它客人也跟著附和。
“我哪兒認識什麼大儒,估計是人家路過,看不慣臻源錢莊那些人胡作非為才出手相助的。”喵喵尒説
徐叔笑著擺擺手,轉而說:“沒事了,等飯做好了,咱就開席。”
“好、好好……”
大家點著頭,又回屋了,聊天的接著聊天,喝茶的繼續喝茶。
剛才的危險似乎已經拋諸腦後了。
他們大概是覺得有一個大儒的護佑真的可以不用害怕臻源錢莊的威脅吧。
在普通老百姓心目中,儒者往往是比較正麵的,他們有些人也的確會為老百姓著想,為老百姓說話。
所以,儒者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要比修者高。
淩宇跟著徐欣和陳氏進了廚房,繼續幫著洗菜。
而剛剛那飛劍的威力已經驚動了周圍的百姓,大家都從家裏跑出來,東張西望,議論紛紛。
事情很快就傳開了,都說這個剛搬過來的一家人有一尊大儒護佑,估計是某個大家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