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三步,突然,他停住了。
眼前的淩霄依然虛弱地癱坐在病床上,但是,她眼前邋遢的床單上,突然泛起了層層的花花綠綠。
轉眼,綠色居多,幾乎占據了認真凝視的他的眼睛。
他聳然一驚,猛一下抹在眼皮子上,低頭一看,居然發現自己滿手的綠苔,這抹掉的一會,居然就長滿了滿手,眼前也開始再次被覆蓋。
這邪門的情況,驚得他瞬間爆發氣場,狠狠將內力逼出,直橫掃了全身,甚至把衣物都全部爆掉,才壓緩了碰碰的心跳。
身後也開始不斷傳來驚呼,狂徒哪裏還不知道這怪事的源頭,猛烈爆發,直取淩霄頭顱!
“我是女孩子啊,怎麼不穿衣服衝過來。”淩霄此時在笑,似乎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迎麵被一團軟綿綿的濕潤東西撞了一下,再打開眼看,本來衝過來的狂徒,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大團的綠色苔蘚。
四周一片花花綠綠,那是無數在她控製下爆發生長的真菌,還有病毒。
慘叫聲,嘶吼聲不斷,狂徒不斷爆種,試圖掙脫束縛,延緩病毒在體內的爆發,卻始終不能。
淩霄再次閉上眼睛,還捂住了耳朵,直等到場間安靜了下來,她才重新睜眼,放下手。
她站起來,本來孱弱的身體似乎已經痊愈。溫和地走過場間,撫摸了一下不再掙紮的狂徒,那苔蘚便從狂徒處,瞬間消散,留下一地暈厥的高手。
這一時,便把空曠的隔離房突出來了,剛才瞬間的爆發,卻連牆壁都沒有破壞,甚至床椅都沒有移位。
隻留下一地暈厥的高手。
淩霄歎了口氣,這次爆發她也是第一次試手,戰果不可謂不輝煌,但是總還差點意思。
沒多少絕頂的高手,她還以為能幫石小方多廢幾個。
“真是可怕的能力。”曾玲突然出現在場間,站在了淩霄的對麵,慨歎道,“我們巡邏者一脈,靠的是血緣和血誓,傳承曆代先賢的能力,你倒好,這是承襲了世界的意誌嗎?細菌和病毒的意誌……真是厲害得可怕。原來如此,世界的意誌是這樣的嗎?天意如此,這真是天意的戰鬥。他們輸得真的不冤。”
淩霄心裏一突,巡邏者一貫膽大心細,出現在善後現場,都是近在當事人身邊,此時卻謹慎地站在了她對麵。
淩霄馬上笑意瑩然道:“巡邏者姐姐,你過譽了,也過於擔心了,我家那位從不願意殺人,我也得向他看齊。我隻是在他們身上種下了意誌,不會害命的。但是如果再作惡,我可不擔保。”
曾玲點點頭,表示認可,卻又突然奇怪了一句:“我和你弟弟都看著,你們沒有實際接觸啊,你怎麼那麼向著石小方?”
淩霄臉一紅,然後堅決而嬌羞地點了點頭,說:“他是我的男人!”
曾玲略一愣,轉眼就明白了。笑著搖搖頭說:“原來如此,黃以萱居然也得天獨厚,那麼受玄冰的認可,造的冰玄光幻覺,連我和你弟弟都騙過了,我就算了,平常也就是個普通人,你弟弟可是連你的底牌都看透了的,居然也沒看透黃以萱的幻覺。”
曾玲又沉默了一瞬,沒有再說話,手一抬,場間所有暈厥的人都瞬間消失,而走廊裏的燈光又重新照了進來。
在走廊裏的護士們看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隻看見站在床邊的淩霄,推金山倒玉柱地倒在了床上。
她們趕緊趕了進來,這一段時間,這個堅強無比的女孩子已經深深地震撼和感動了她們,她們希望能為她多做一些什麼。
淩霄微笑著感謝她們,身體重又變得虛弱而無力。
她在心裏想:“真是好可怕啊,我這特殊模式雖然爆發無匹,但是倒仿佛養蠱在身一般。”
她突然沉默,愣怔了一會,深深歎了口氣:“我就如此了,萱萱她……該多辛苦。我們是不是……冤枉她,或者說……太苛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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