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石小方這最後的兩天總是有事沒事和自己閑嘮嗑是什麼意思,背鍋俠而已,她已經求遍了女孩子們,卻都沒有人能多說幾句,隻能讓這個男孩子來,循序漸進按部就班地開解自己。
隻是這事,如果言語就能開解,如何還會有武俠小說中人命如草的亂世?雖然已經熟悉了二十多年的安定盛世,但是既然現在已經有人用不一般的手段造成了她切身的痛苦,她為什麼還要安安靜靜地等所謂的天譴?
寄希望於那種東西,不如寄希望於法律會審判他,製裁他。
既便石小方和女孩子們幫不了她,她其實也不怪他們,她會慢慢等著肯幫她能幫她的人出現,或者等著那南京受到製裁。
她看著石小方他們一頭冷一頭熱地“烘焙”著她的心性,逐漸知道他們是不會支持她的複仇的了,便愈發無所謂,天天安心料理寶貴的食材,然後聽石小方扯淡。
但石小方夜以繼日的言語攻堅,在這一晚,終於還是把林濤靜逼得發毛了,她很明確地表達了對南京無盡的恨意,跳著腳,揮灑著淚,連臉上的油漬都顧不上擦,不顧形象地,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一桌子菜給一把掃掉,然後狠狠雙拳錘桌,聲嘶力竭地哭訴了對自己的命運。
等她發現所以人似乎都很淡然,隻有君如瞅準機會,在她發泄完後,終於清醒了些的時候,一把把她抱住了,溫柔地把她放回了椅子裏。
一個單位如果什麼都靠臨時工背鍋,走不遠,還是得領導來定住場子。
楊昭昭對於林濤靜爆發的時間段非常地滿意,並不是說石小方和林濤靜單獨談話的時候爆發不好,但是越是有人一起分享到她的痛苦,越多人與她共情,她越容易走出來。
這是因為林濤靜本來是一個極其正常,甚至好到有些超長的女孩子,因為突然的重大精神衝擊才大受刺激,那麼,逼她徹底爆發,如第一天抱著石小方哭那樣地哭喊出來,不要憋著,反而是最好的。
按部就班地逐步解開心結,第一階段讓她別再憋著,讓她在所有人麵前喊出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仇恨,然後是第二階段。
石小方作為背鍋俠,再次上場,毫無保留地直承了這裏沒有任何人在當前時間段有能力拿下南京此人,然後直接告訴林濤靜陳柔找到的,南京無辜的證據。
石小方拿著葉子蠻彙總的資料,事無巨細地,一點點地,一股腦地把陳柔這一段時間不斷補充的證據娓娓道來,根本不管林濤靜猶疑到驚喜的表情。
等他講完,抬頭發現林濤靜的表情十分複雜。
“你要麼在安慰我,要麼為他開脫,那你圖什麼?”
林濤靜這句話邏輯不通,但是石小方知道她想問什麼,如果石小方真的想留下她,那麼繼續隱瞞下去,或者嚐試坐實南京的罪才是正確的。
但是石小方很清醒,陳柔收集的、蠻蠻整理的鐵證他不可能視而不見,這樣的鐵證也不是掩蓋得了的,其他女孩子們也大都看過,那麼總有一天林濤靜會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很敬重南京這樣有擔當的漢子。
這便要進入第三階段,是他被推為臨時工的根本原因,他要求林濤靜馬上給南京打電話。喵喵尒説
女孩子不由得一滯,這是她們和石小方最大的分歧,她們覺得太魯莽,太勇了,南京就算真的無辜,也僅限於無辜而已,她們不理解為什麼石小方斷定南京是一個甘於背鍋的有擔當的漢子,理解不了石小方的推論思路。
其實石小方的推論她們理解不了不奇怪,石小方自己都理解不了,因為那都是他胡謅的。他認定南京是有擔當的漢子,沒有其他理由,隻因為南京這麼久了,還沒有占了靜姐的便宜!
正常男人是做不到的,隻要他們這種守禮、講規矩到了極致,滿腦子傻乎乎的責任感的男人才做得到。
林濤靜當然不是沒有南京的聯係方式,隻是這些天,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再聯係。
林濤靜不是沒有想過質問,隻是自己一時無比懷念南京的溫存,一時無比痛恨南京的溫柔,仿佛還在混沌之中,更沒有能夠複仇的思路,這如何能夠湊上前去?
隻是,如今看來,南京他真是無辜的?我……又要……又能和他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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