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記性報告文學每人三天
第一章題跋和引子
第一節題跋
我很早就想寫點文章,敘述一下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和事。但都因工作忙,事務繁多為由被推辭了。
事情都總是這樣,稍有怠慢一晃就是若幹年過去了。當然也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在發生著根本性的變化。使那些所經曆過的人和事都看得更清楚,想得更明白。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人都總是生活在錯綜複雜的環境裏,都總是在矛盾中生存和前行。所以,角度決定視野,高度決定思維,長度決定觀念這一過程就比較漫長了。
是的,三十年了。猶如一次次的大浪淘沙,我覺得有很多的“變”,曾被顛倒過的又正在重新被顛倒了過來,使社會“正能量”正在得到不斷的弘揚和光大。
第二節引子
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在社會上的一些年輕人中,流傳著似乎是非不清,明暗難辨的一些說法。
你不時地會看到,聽到一幫子年輕人在那兒紮堆議論,甚至抱怨——
有的人說:我們這一代是出生在饑餓時的一代。
有的人說:我們這一代是成長在動亂時的一代。
有的人說:我們到了結婚生子時,又是控製生育,被割斷“是非根”的一代。
還有的人幹脆說:我們這一代是最倒黴的一代。
我那時看到,聽到這些,雖然內心感到很不舒服。但也重來沒功夫去跟他們爭辯。因為,我見他們幾乎大多是與我同齡的人,從根本上講,我又不具備高深的理論。於是,我便選擇了“沉默”,在努力地把自己躲藏起來。我心頭老在想:
“改革開放了,窗戶打開了。外麵飛來幾隻蒼蠅,家裏衛生沒注意,生了幾根屎蛆,發出一些臭味,這很可能正常。”
“改革開放了,言論自由了。隨著中央平反冤、假、錯案。
農村四類以上份子統一摘帽,一攬子政策的落實。對那幫子人閑聊聲中透露出的抱怨、責罵也無綱無線地製約了,反正“吹牛皮”不犯死罪,這很可能是對他們的一種心理釋放。”
“改革開放了,發展步伐加快了。那時的一大批人始終沒跟上趟。所以,反麵的東西一時間似乎在增加,針對上麵的一些不滿情緒也有所上升。甚至一些指桑罵槐的言論還聞所未聞,這很可能是要經曆的一段過程。”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間三十年過去了······。
“嘿!”那幫子人居然絕大多數都跟上來了。他們中有經商當老板的,有當企業老總的,有當教師的,也有曾今因貪汙罪被判入獄六年之久,脫胎換骨後,成為種田能手的······。你偶爾再見到他們時,他們也不再象過去那樣,出口就怪這怪那,罵聲一遍,有時甚至還不堪入耳。
的確,那幫子人在那些年,他們對社會曾有過抱怨,時常表露出眼角眉毛都是恨,似乎飽含著無盡的辛酸一般。
這些年,變化可大了。雖然,你還會同樣地看到那幫子人仍在那兒不時地紮堆。但你所聽到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三尺講台,無怨無悔,甘做人梯。”
“商業競爭,如何聯營,為40、50人員提供更多就業機會。”
“企業如何擴大生產規模,重點關注殘疾人就業。”
莊稼漢也在打算:“如何開辦‘農家樂’,把鄉村旅遊,農耕文化結合起來······。
是啊!一輪大浪淘沙之後,他們一個個臉上都似乎洋溢著喜出望外,躊躇滿誌的心情。似乎還更懷揣著一股感恩家庭,回報社會的激情。幾乎已經看不出,聽不見他們昨天曾出現過的那張難看的臉和那張很臭的嘴······。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一切的人,一切的物,一切的事,乃至一切的一切,都是昨天、今天和明天的自然交替與延續。
過去的是昨天已經過去。不管是美與醜,善與惡,曲與直,是與非,功與過等等。都毫不吝嗇地擺在那兒了······。
然而,需要悉心地總結好昨天,把握好今天,為更美好的明天奠定基礎,才是顯得尤為突出,至關重要的了。
第二章童年的記憶
第一節一個陌生電話
今年夏日,那天是星期六,正好是我在單位上值班。突然,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邀請電話:“喂!老同學,請你於六月十八日上午十點鍾,參加三十年同學聚會,地址在我們的母校——追夢中學!”電話裏是一個女聲。
我便急忙追問:“老同學?你是哪位老同學?我記不太清楚了,請你告訴我真姓大名。”
“哈哈!我是王書爾,三十年不見了,我估計你早已把我忘掉了,你是當官的啥!你這個電話找得我好苦喲!”
“哦!哪裏哪裏!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們高中老二班的‘黃毛丫頭’啊!哈哈!你的電話號碼我也同樣找得很苦啊!可就是沒找著。這就是你的號碼嗎?!不會再變了哈!”
“是啊!!不會變,永遠不會變。好吧!‘山巴丘’,我還要忙,要力爭把我們那一屆六百多位同學,還有我們的班主任和各科任老師都全部聯係上,屆時都能參加。”
“好!很好!!這個聚會我一定參加,好!學校見!!”掛機之後,我獨自坐在辦公椅上。頓時,使我心潮澎湃,波濤洶湧,激起了陣陣浪花······。
“嗯!”這個“黃毛丫頭”,居然還記得我那個“山巴丘”綽號。我搬起指頭:“嗯,今天是六月八日,離同學聚會剛好還有十天。”
一個邀請電話。由此,似乎勾起了我許多的回憶。兒時那難忘的昨天,青壯年時奮鬥的今天和更憧憬著那美好未來的明天······。
第二節一張老照片
我把值班電話轉到了手機上,三分鍾的路程快步走回了家。
“老趙!老趙!”我在自己十分簡陋的小書房裏,一邊叫著家屬,一邊在查找著我那本破舊的老相冊。
正在衛生間洗衣被的她,來到我書房門前回答道:“你在叫啥?你在找什麼呀?”
“那本相冊呢?有點破舊的那本。”我打著手勢比劃著說。
“哦!好象在寢室的小箱子裏。我就知道你的東西再爛也舍不得丟,你就別翻了,我去拿。”她微笑著回答後,轉身走進了寢室。
“給!你拿這個幹啥?”她把那本外殼已用膠布粘了好幾遍的老相冊遞給了我問道。
我走出書房,接過相冊。隨手打開第一頁就是那張三十年前,在追夢中學高中畢業時,“老二班”四十三名同學合拍的老照片。
我把它取了出來,反複地端詳著,慢慢坐到了客廳沙發上樂了······。
老伴也圍坐了過來,我便指著照片裏兒時的那一張張麵孔。向她一一地介紹說:“站在最後排左邊第一個,右手叉著腰的是文體委員,叫‘山巴丘’就是我;這個女生就是剛才打來陌生電話的人,已經三十年不見了,她叫王書爾,我們叫她‘黃毛丫頭’;這個男生是李真叫‘座山刁’,因為他有點‘霸道’;這個的性格是最溫順的叫餘小林,我們叫他‘魚兒’;這個是李大才,你看他個頭是不是全班最大的。所以,我們叫他‘李大塊’······。”
“哈哈······。”老伴也樂了起來,共享著我的快樂。
“你們怎麼都是些怪名字?”她笑道。
“不!!”我又指著照片說:“就是這個調皮鬼李真“座山刁”,隻有他才最愛跟我們同學幾個起綽號,他呀!就連班主任和科任老師都起有綽號呢!”
稍停,我繼續介紹著說:“這個叫卓大剛,他是班長,這個是學習委員叫盧小剛······,坐在最前排的是教我們的老師,這個是班主任我的‘恩師’,是教古典文學的陳老師叫‘陳古典’;這個是教英語的叫‘卓英語’;這個是教物理的叫‘張物理’;這個是教化學的叫‘王化學’;這個是教地理的叫‘尹地理’······。”
“你們這樣,是對老師的極不尊敬,老師不收拾你們才怪呢?”老伴插話道。
“隻有李真才在我們中間不時地叫,當著老師的麵還沒有過呢······。”我便解釋說。
由於照片過於陳舊,有些麵孔已經模糊不清了。我倆樂了一會兒之後,煮午飯的時間到了。否則,上學的小外孫女回來要“鬧革命”的,老伴便進了廚房。
我不由自主地翻過照片背麵,有幾句當年寫下的韻文還看得很清楚《七絕·詠誌》·····。一九七八年六月十八日。
我看著!看著!發呆了······。不由得使我又一次想起了,在我讀高中二年級第一學期的那次詩歌比賽時的情景,更使悉心教導我的班主任陳老師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第三節難忘的午休
記得那是一九七七年十月二十八日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教古典文學的班主任陳老師授課,這一節課沒有翻開書本。而是將上周布置的課外作業:“詩朗誦、寫詩、作文的初選賽”的開始,題目自命內容自選,那是為全校活動的第一步。
陳老師講:“所獲得全校前三名者,還要往縣裏推呢!”
上課開始了。有的是背誦唐詩、宋詞,有的是自由詩歌朗誦,有的是抒情散文朗讀等等。“表演”式的脫稿誦讀真還不少,那節課已經沉浸在爭先恐後的濃厚氛圍之中了。
“叮叮······。”下課鈴響了。全班還剩下七名同學沒“表演”,而我是七名之一。
陳老師作了大概三分鍾表揚式的點評後說:“你們還有七名同學,因為時間關係沒講。都把稿子交上來,另抽時間繼續”。
我第一個上前交稿。陳老師接過稿子,眼睛一愣,便當場退回道:“拿回去,中午飯後,立即到我辦公室。”
我羞愧地回到了座位上,同學們蜂擁般地衝出了教室吃中午飯去了。我沒去吃午飯,腦子裏似乎有些神情不定,心底裏更有些忐忑不安。
我想:“我真是膽大包天,怎麼能比照毛主席《為女民兵題照》寫下的《七絕》詩寫詩呢?······。”
我又想:“我比照毛主席的詩寫詩,難道是個大錯誤?······。”
我懷著挨批的心理,來到了陳老師辦公室。沒想到陳老師已經在辦公室候等著了,我見他那雙嚴肅中透露出慈祥,意外中飽含著期望的目光,在注視著我······。
“來!挨我坐下。”他順手搬動了一下凳子說。
我坐下了。“你為什麼要用詩詞牌名寫詩呢?”他麵帶微笑地問道。
“我······我想·······。”陳老師見我有些緊張,便急忙轉題又為我鬆綁道:“不要緊,你的想法很好,大有希望。隻不過完全出乎於我的意料。如果你能照此努力下去,我相信你一定會有好的出息······。”
其實,陳老師知道我答不上來。所以,也沒再問我些什麼了。他隻是接著把如何寫詩、填詞,特別是用古老的詞牌名、詩牌名寫詩、填詞的寫作手法、技巧和必須要注意、遵循的相關問題和原則講了下去······。
他特別反複強調了,在使用古老詩詞牌名寫作中,必須要遵循的不同的牌名,有不同的調子,平仄、韻律、字數等方麵的嚴格規定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