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辛被咒術世家五條家族認為是最大的恥辱和叛徒,因為他不僅把自己偽裝成全無天賦的普通人還在犯下滔天罪行後銷聲匿跡。
而實際上,五條辛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隻是一個立誌於發財的打工人。
他從有意識開始就覺得咒術師是一個沒有錢途並且容易暴斃的職業,風險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但凡願意幹這個的人,他覺得一定是腦子不對勁。
所以五條辛從小便刻意隱藏自己的能力,由於他的雙胞胎弟弟五條悟優秀得讓人懷疑人生,他的平庸便被看成了是雙胞胎的互補。
家裏人不待見五條辛,五條辛也不喜歡在五條家待著,畢竟在天才弟弟的襯托下,他連呼吸都讓其他人感覺厭煩。
被無視的五條辛樂得自在,一路茁壯成長,然而變故發生在高中的時候,五條家竟然打算把五條辛和五條悟一起打包送進咒術高中學習。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咒術師能力的菜鳥,五條辛必然是不可能通過測試的。
於是,為了在開學前至少開發出一點能力,五條被關在一個據說是可以修行的寺廟裏整整磨練了半年之久,家中長輩說那是為了激發五條辛的潛力。
五條辛沒反抗,老實地參加了修行,不過在最後一天也就是即將被五條家接回去的那一天的淩晨,他趁著月黑風高把寺廟裏的所有人都殺死了,還特地把主持的屍體掛到正門的位置。
處理好一切,五條辛才悠哉悠哉地下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是五條辛離開五條家的第一步,堪稱曆史性的時刻,那一天下著濛濛細雨,他那被稱為最強的弟弟五條悟第一時間被派來阻止或者說是來裁決他。
他們兄弟倆半年之後的相遇在寺廟的山腳。
五條辛和五條悟兄弟倆的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半片山被折騰得麵目全非,五條悟這才意識到他這位平時少有見麵據說是百無一用的哥哥有著和自己不分高下的實力。
“阿悟。”五條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麵前的弟弟笑了笑,“你還要打嗎?我們這樣打下去的話可能再有三天都結束不了。”
五條悟看著五條辛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一時語噎,他的心情非常複雜。
在五條辛前往寺廟修行前的道別是他們倆最近一次見麵,而平時他們一年到頭見麵次數用一隻手也能數過來。
明明應該是很陌生的人,可是五條悟和五條辛麵對麵站著的時候,他又感覺對方非常熟悉,好像他們是形影不離的親昵關係。
“我問你……”五條悟不接五條辛的話而是質問他道,“你有這麼強的實力,之前為什麼隱藏?”
五條辛嘴角的笑意未收,他聳聳肩膀說:“當然是想隱藏就隱藏咯。”
五條悟皺眉反問他說:“這麼任性?”
五條辛聽到對方的話笑出了聲:“阿悟不也是這麼任性地生活的嗎?隻不是大家任性的方式不一樣。”
五條辛的話,五條悟無法反駁,於是他話鋒一轉又問:“那為什麼把寺廟裏的人殺了?”
“我要出來他們不讓。”五條辛麵帶笑意說著最恐怖的話,“我就把他們全殺了。”
五條悟皺起眉,還沒有開口說話,五條辛又繼續說:“不過最關鍵的是他們該死,我是替□□道。”
五條悟若有所思:“你如何得出這個結論?”
“阿悟,別裝了,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你就放我離開吧。”五條辛往前邁出一步,挑了挑眉說,“將來你會發現自己這個決定是多麼正確的。”
五條悟猶豫了,他來這裏根本不是因為五條家的命令,雖然五條家的確派他過來解決五條辛,但是五條家的命令五條悟基本當成耳旁風,最多左耳進右耳出,他隻是想知道五條辛做這一切的原因。
“逆子!”正當五條悟開始思考用什麼方式能夠自然不做作地把五條辛放走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戾氣十足的嗬斥聲,“我們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孽障!”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話音未落,無數把淬了毒的利刃朝五條辛和五條悟的方向飛了過來。
五條辛猩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狠厲的寒光,隨即他推開五條悟自己承受了這些暗器。
利刃刺進了他的胸口,正中心髒,毒液迅速流竄全身,速度比五條辛預計中快幾倍。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倒在了五條悟的身上。
五條悟難以置信地接住五條辛的身體,不敢相信剛才和他打得五五開的哥哥竟然沒有躲開這種看起來不怎麼精明的暗器。
可是不論怎麼說,五條辛確確實實被擊中並且奄奄一息,他湊到五條悟的耳邊,咳出一口血染在五條悟白皙的皮膚上。
“抱歉,弄髒你了。”五條辛輕聲說,“我有東西放在寺廟後山瀑布裏,你去替我取出來吧。”
隨後,五條辛雙眼一閉,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五條辛在混沌中醒來,睜開眼後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漆黑封閉的環境中,全身上下被一種又幹又冰類似於繃帶的東西纏繞著,連臉部也被層層包裹住,宛若麵具般緊緊繃住,幾乎不能呼吸。
五條辛嚐試起身,剛一動頭就撞到了頂,他不得已再次躺平,平複了一下呼吸,隨後活動了一下手腕,結果發現雙手也被束縛緊貼在身體的兩側。
五條辛的耐心逐漸耗盡,他煩躁地扭動著身體,這一次他的頭頂又撞到一個冰冷的硬物。
“嘖。”五條辛無語至極,開始使用蠻力將手從繃帶中掙脫出來,然後他摸到了壓在自己麵前的那塊板子,材質似乎是木頭,他輕輕推了推,沒有動靜。
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了巨大的震動聲和拳拳到肉般紮實的搏鬥聲。在短暫的打鬥結束後,隻有震動聲持續著,好一會兒幾個人的談話聲才清晰地傳進了五條辛的耳中。
“團長,這裏應該就是墓地裏最中心的位置了吧?我看後邊都到頭了。”一個豪邁的男聲首先發言,回應他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他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嗯”後便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