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氣得渾身顫抖,掙脫了幾下未果後,咬牙切齒道,“你,你囂張狂妄,死不認罪,和你那個黑了心的爸爸一樣令人惡心!想要定罪?好!滿足你!你爸爸當年畏罪自殺,沒坐的牢,就由你就替他吧!”
葉藤緊緊抿著唇,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冷,“我爸不是綁架犯,更不是畏罪自殺的。當初是你們江家逼人太甚,他才會在中槍後失足墜崖。謀害江慕白的凶手到底是誰,連警方都不敢徹底定案。但你們江家害死了我爸卻是板上釘釘的事!”
江夫人怒極反笑,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嗬,所以你是承認了?你覺得你爸爸是我們江家害死的,為了報複我,所以隱瞞自己的身世,代替林蘿來到江家聯姻,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慕白,暗中謀害他的性命,給你爸爸報仇?”
說到這裏,她狠狠甩開了葉藤的鉗製,厲問,“說,你到底對我兒子的身體做了什麼手腳?除了用金針刺穴,那些燃燒的熏香,還有沒有什麼有毒的成分?如果我們沒有發現這個真相,等慕白死了,你是不是還準備在我的飲食裏下毒?暖暖那麼喜歡你,喊你媽媽,阿沉更是為了你,幾次三番頂撞我。你呢?你對他們父女倆呢,又有幾分真心?”
葉藤實在不理解江夫人怎麼能從她說的話裏,直接推斷出自己承認了謀害江慕白這件事。
她說爸爸被江家人海事,和她有沒有謀害江慕白這兩件事,根本就沒有必然的關係!
她揉了揉眉心,無力解釋,“我沒有謀害江慕白。我確實是有意隱瞞身世,混入江家。但我的目的隻是為了治好他。我希望他早日醒來,指認當年的真凶,給我爸一個清白。你剛才說什麼我為了報仇,根本是不存在的。”
“嗬……”江夫人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忍不住譏笑了起來。
“治療我兒子?你不過和你爸爸學了幾手調香師的本事,連從醫資格證都沒有,憑什麼有把握治好他?說這樣的謊話都不臉紅,不愧是綁架殺人犯的女兒!我也不在這裏和你浪費口舌,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江家,等法院的傳票吧!”
葉藤沒有做過謀害江慕白的事,聽見這樣的威脅自然不慌。
隻是她原本還想詢問慕白的身體狀況,最好讓她親自查看一眼,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麼會突然發病,可現在看情況,也知道江夫人是不可能讓自己接近慕白的。
她深知,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林蘿要汙蔑她謀害江慕白,必然是真的對江慕白的身體做過什麼手腳,以至於江慕白的身體出了問題,才能讓江家人的大怒。
以她現在尷尬的身份,沒有了江羨沉的保護傘,即便是留在江家也查不出什麼線索,隻會給林蘿更多汙蔑自己的機會。
不就是想走司法程序嗎?
行。
她身正不怕影子邪。
有公安機關的介入,或許還能調查出這次慕白病房的真相,抓出林蘿的尾巴來。如果還能順藤摸瓜,把爸爸的案子重新立案調查,那就更好了。
“我沒有謀害江慕白的性命。你要不相信,就報警吧。我時候都奉陪到底。”
江夫人被她這死不認罪的態度給氣炸了,指著她的鼻子,抖著聲音說,“好。這是你說的。希望你別和你那個爸爸一樣,也來個畏罪自殺,碰瓷我們江家。又說是我們逼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