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權衡了利弊後，他便鬆了口，“霍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包庇誰的意思。隻是葉小姐不分青紅皂白的指控我們，我是氣急了才失口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別急，我現在就讓人把那個員工的資料給你過目。你要想見他，我也打電話，讓他立即趕過來親口和你解釋說明。”
負責人做出讓步後，倒也沒有敷衍，辦事的效率也很快。隻用了半小時，不僅把資料拿到霍譯舟的麵前，還把那個工作人員從家裏請回了墓園。
“李總，你找我？”
來人是一名四五十歲的婦女，衣著樸素，麵相老實，看見葉藤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驚慌，似乎對墓園的墓碑被毀一事毫不知情。
“是這位葉小姐想問你幾件事，你如實回答就好。”
女人驚訝的瞪大眼，轉眸看向葉藤。
而葉藤也在觀察她，看她的個人資料。
這個叫沈素琴的女人是七年前入職的，倒也算是這個墓園的老員工。平日裏的工作日程也很簡單，隻負責東區的那一片vip墓園。而買得起vip墓地的人，在雁山根本沒幾戶人家。所以她的工作量並不是很大，也會在閑暇時間幫忙照看西區的幾個無人看管的墓地。
之前負責她爸爸的工作人員突然離職後，她就主動請纓，幫忙照看，而且沒有額外的酬勞。墓園也樂見其成，本著能節約一點是一點的想法，沒有額外招聘員工了。
葉藤急著弄清真相，趕回家，也不客套寒暄，開門見山問，“是誰安排你負責清理打掃我爸墳墓的。”
“你爸？”
“葉遠山。”
女人聽到這個名字後，表情頓然變色，支支吾吾道，“沒，沒人安排。”
不用多心思縝密，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出她的心虛和慌亂。
然而無論葉藤怎麼威逼利誘，甚至揚言報警，那個女人都堅持自己是無辜的，沒人指使她做任何事，她也不知道今晚上有人砸碑挖墳的事。
葉藤懶得和這樣的人扯皮，把後續的審問交給霍譯舟後，便繼續查閱她的資料。
一個人的言語可以說謊，但她做出來的事卻沒辦法造假。
葉藤掃了一眼她的工作日程記錄表，發現她負責打理的墳墓並不多，但都不固定的，差不多每隔一兩年都會換掉。
唯有一個墳墓，是從她入職後接手一直負責到現在。
“賀長淵。”葉藤呢喃著這個名字，隱隱覺得有些耳熟，卻又不記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可能是個突破口。
“霍叔叔，這裏交給你了。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葉藤放下手裏的資料，沒有任何解釋，衝出了辦公室。
東區的墓碑並不多，稀稀疏疏的矗立在那，在月色下，隱隱散布著一種陰森可怕的氣氛。
葉藤平日裏是怕黑怕鬼，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的人，這會兒也是壯大了膽子，孤身一個人走了進去。她循著資料上記錄的坐標，很快找到了賀長淵的墓碑。
他的入葬的時間，和沈素琴入職的時間隻差了兩天。
兩個月前，剛好是這個男人的祭日。
那一天，江羨沉就來過這裏，剛好還和她撞上了。
所有的懷疑都有了指向性。
葉藤再仔細看時，就赫然發現照片上的男人容貌清俊秀氣，和賀心丞有五六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