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真和楚三平哪裏知道,他們二人在車上的對話,雖然跟董問天的車子相隔有一段距離,但全被董問天聽的一清二楚。
董問天沒想到,孫妙真的這個丫頭,說話一點也不害羞,男人的陽畏也能脫口而出。
讓董問天心裏不爽的是,這個楚三平,竟然動起了慧蘭的歪心思。
他想,今天就算了,救人要緊,以後得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兵痞。
東陽到縣城也就三十來路程,說說話功夫就到了。
兩輛軍車朝警察局門前一停,一些警察就知道,一定是有事了。
此刻,趙傳海正在審訊嚴掌櫃,一間不大的審訊室裏,放著各式審訊器具。
嚴掌櫃被綁在一根鐵柱上。
一個警察正在給他上大刑,臉上身上已經血跡斑斑,頭發零亂地披在臉前,不小心都看不出是誰了。
“曹大明,你他媽的嘴還挺硬的,我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給我狠狠地打”。
隨著趙傳海話音落下,站在掌櫃兩邊的打手,每人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鞭子,朝著掌櫃的臉上、胸前就是一陣猛抽。
每抽一次,掌櫃的臉上都會現出痛苦難忍的表情。
“不說,就給我往死裏打。”趙傳海衝著兩個打手說道。
鞭子停下來之後,趙傳海走到嚴掌櫃麵前:“曹大明,你隻要告訴我,這都梁縣裏還有你哪些同夥,姓名,地點,我保證放了你”。
掌櫃的有氣無力地說:“趙隊長,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呀,我就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你讓我說什麼呀,什麼同夥?我聽不明白”。
“你真的聽不明白,好,我讓你聽明白,你,曹大明,藍衣社成員,曾在武漢策動過工人罷工,還組織過針對大元帥的暗殺活動,說,你的組織派你到我們都梁來執行什麼任務?”。
掌櫃的堅持著,一字一句地重複道:“我就是一個生意人,我什麼也不知道”。
一個打手說:“趙隊長,是不是我們抓錯了,都打成這樣了,皮開肉綻的,就算是條漢子,他也扛不住呀”。
“上峰遞交過來的材料,應該沒有問題,他的一個同夥在武漢被抓住,供出了他,這不可能有錯”。
說著,趙傳海衝著打手說:“把他放下來,梆在老虎橙子上,繼續用刑,讓他嚐嚐電擊的厲害”。
兩個打手把掌櫃的放下來,三下五除二,很快將嚴掌櫃捆綁在了老虎橙子上。
就在這時,有一個警察跑進來,連忙說:“趙隊長,外麵有人找你”。
“什麼人?讓他等一會兒,沒看我正在審訊要犯”。
“秦司令的保衛團長,一個叫楚三平的人,他是為了這個掌櫃一事來的”。
趙隊長一聽是部隊的人,抬頭看了一眼掌櫃的:“看來,這個曹大明來頭不小,關係很多嘛,出去看看,我看看什麼人幫他說情”。
趙傳海在前,警察在後,一起走出審訊室。
趙傳海沒想到,站在他麵前的一個五個人,三男兩女。
這其中,隻有董問天他是認識的,他還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功夫,這個小郎中搬來了部隊長官,而且還是個團長。
看來,這個小郎中關係非同一般,麵子也不小,幸虧沒有把他一起押進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