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你真心幫我,楊廣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大隋天下有我紫龍在,誰人敢輕言顛覆,除非我自願,又或是魔尊對我不滿,若說化長風老君,確實是一個棘手之事,不過現在也隻能看他的選擇了。”
楊廣胸有成竹,似乎並不把這人間天下放在眼裏,卻依然貪戀著人世最大的權勢與尊享。
“尊上已經有對付老君的辦法了嗎,雖然他此時尚未恢複修為仙法,可我與他一戰,卻還是沒有打贏他,此人看似嘻笑無常,可卻並非容易對付。更何況青龍山的青龍就是被他所收,想來他的降龍咒已恢複了。”
馬聰轉了轉念頭,剛才一直被楊廣牽著鼻子,心裏已經很憋曲,現在轉個角度,抬高一下化長風,再把青龍拋出,就是要殺一殺楊廣對他的優勢,以平等的身份來再談條件。
“我為什麼要對付於他,他隻是想要回錦衣玉帶,現在此物我已送還給他,算是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雖然現在還說不上朋友,可也不再是敵人,你覺得我需要怕他嗎?”
楊廣的話說得十分輕謬,心裏卻並非如此,至於化長風如何應對,楊廣心裏也沒有底,但至少在馬聰麵前,一定要體現十足的把握。
“原來尊上早就有了打算,所以才如此氣定神閑,不知道尊上剛才寫得什麼字?”
馬聰不說其它,竟然對楊廣的字感起興趣了,這讓楊廣也是一楞,可還是提取字副讓馬聰一看。
“飛龍在天。”
四個大字寫得真是形如字意,字意成形,氣勢不凡,筆墨張狂。
馬聰看了看,不住點頭,對這四個大字,卻也是十分欣賞,若是拿到市麵上,至少也能賣十萬兩黃金。
可馬聰的心裏卻有一絲欣慰,因為他知道飛龍在天是道家易算八卦中的第一卦,乾卦中的第五卜,九五飛龍在天。
而人世之中,隻有登於皇位才能稱為九五至尊,是人中之極,也是符合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真龍天子,九五之尊。
可在乾卦的最後一卜,也就是上六卜,卻是“亢龍有悔”,意思十分明確,就是過了九五之後,當龍飛至最高之時,這個時候就會物極必反。
有悔,在易經八卦裏可以解釋為有過失,也可以解釋為會因此生變,並不確定。
馬聰自然知道此卦之意,所以心裏也在隱隱歡喜。
“尊上字裏行間透著霸氣,不愧是紫龍尊上,讓小生佩服。”
馬聰語氣十分誠懇,麵色卻透著詭笑。
“所以白馬,你隻要順從於我,自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必多作設想,洛陽王世充怕並非人傑,你馬家可別投錯籌碼。”
楊廣輕輕一語,卻道說馬家與洛陽王世充非同一般的關係,這讓馬聰再次震驚。
對他而言並非害怕馬家的其它人,那些凡夫俗子,縱然是他的父母又能如何,他想的是靠王世充稱霸天下,再得天下,也做一做人皇之位,九五之尊。
“尊上不必聽信謠言,我馬家以洛陽為根基,生意遍布南北,與王世充相好,不過是方便生意往來,並無其它目的,有尊上主持大隋天下,還有誰敢不服。”
馬聰當著楊廣的麵也是極盡奉承,但他的心思,卻是很難猜透。
“那就最好,江都與洛陽來去不過半刻之間,要取王世充人頭,也隻是舉手之勞,我能識實務最好。”
楊廣坐了下來,剛才他一直站在書桌前,對著堂下的馬聰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這個時候該是緩和氣氛,讓馬聰不再感到壓力的時候了。
楊廣紫龍附身,可聰明才智不遜他人。
“今日我與長風老君去了金山寺,得遇法海禪師,而長風老君似乎已猜到那兩條蛇被壓在寶塔之中,在下有疑,不知道兩條千年修行的蛇紫龍尊上為何不化了她們的修為為己用,何故如此周折?”
馬聰邊向楊廣彙報,同時也提出疑問,既是討好,也是提醒。
“他知道了最好,法海的修為也不下於我,我與他同是東海而來,所以你不必猜疑,至於這兩條蛇,我也可以告訴於你,白蛇當年也曾得老君施救,而且與塵世之人有十世姻緣,若是能煉成十世姻緣丹,可助我的元神與楊廣的元神合一。楊廣以前自命清高,又是讀書之人,所以也會影響我的決策,同時也讓我的修為難與完全發揮,你現在自也會有體會。若是吃了十世姻緣丹,就可以合二為一,而且修為可以大增,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