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醒過來的時候,早已不知道是今夕何夕,但總算是醒過來了,隻是他這一睡錯過了太多的事情,包括三界的浩劫,也包括玉舒長老歐陽淨的婚事。
自從神魔之井關閉以後,魔族就徹底回到了魔界,不過對於墨天辰,龍泉,溫錦言的突然消失,魔族和人族除了悲痛之外,更多的還是感激。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三界說不定早就在那一場浩劫中毀滅了。
盡管事後,各門各派都用了很長的時間進行重建,但至少大家都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歐陽淨是在一年前和無心成親的,現在的人族和妖族才算是真正的地位平等,不分你我,就算沒有妖皇龍泉,妖族也不再是人族的附庸,而是恢複了以前的自由和獨立。
自從結婚之後,歐陽淨仿佛整個人都變了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樣自私,狠毒,而是變的寬容和穩重了很多,這樣一看,倒是跟以前的溫錦言有點兒像了。
歐陽淨一向都對妖族沒有偏見,如今更是寬容到了極點,他不僅收留了厭司優,甚至還允許妖族的弟子直接拜入他的門下,同時也允許他們跟人族子弟一樣,自由的在各峰間走動。
木青懸在消失了兩年之後也終於被厭司優尋了回來,他本來中毒已深,早已無藥可救,若不是當初厭司優拚了性命幫他解毒,他怕是早就已經死了。隻是重回曉霞峰之前,他還有三年禁閉沒有罰完,盡管涵道子早已聲明不再追究,可實在拗不過柳風眠的一根筋,況且木青懸和厭司優,其實還挺想回到後山去的。那裏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太多的回憶,而且那裏僻靜,對於孤僻的厭司優來說,無疑就是天堂。
相對的,曉霞峰上有最孤僻的,就有最活躍的。要說活躍隻怕沒人能比的過流星了,尤其是眾所周知,他喜歡的小蜻蜓阿紫就在蒼羽峰,所以他隻要一有空就往蒼羽峰跑,害的蒼羽峰的弟子都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準女婿。
大家好像都過的不錯,唯獨除了玄曳,大概是被他傷的太深了,自從醒來之後,沈放就基本上不怎麼理他,以沈放的脾氣,他自然是不會對玄曳惡語相向的,隻是長時間的冷戰和視而不見,還是讓玄曳難受的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他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確實有錯,可他現在後悔了,難道沈放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彌補嗎?
沈放倒也厲害,以前除了玄曳之外,他基本沒什麼朋友,可如今倒好,身邊無時無刻不是好友成群,害的玄曳都沒辦法找到機會與他單獨相處。
今天玄曳實在忍不住了,便直接闖進了沈放的房間,他一連等了三個時辰沈放才從外麵回來。
沈放一開門,看見玄曳在房間裏之後,他既沒表示驚訝也沒表示反感,隻是十分淡然的問道:
“你怎麼來了?”
玄曳坐在床邊,一瞬不瞬的看著沈放走進來。
“我來找你。”
“有什麼話想說嗎?”
說完沈放就自顧自的走到桌邊給自己斟了杯茶。
“有很多話,不過最重要的是,我來跟你道歉。”
相較於玄曳的嚴肅,沈放的態度卻是隨意的多,他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品手中的茶。
“道歉的話你都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我要你原諒我。”
聞言,沈放狀似好笑的輕輕搖頭。
“你也太霸道了,道不道歉是你的事,而原不原諒好像是我的事。”
“我不管,你隻要肯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哪有資格命令你,以前沒有,現在就更沒有了。”
聞言,玄曳終於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到桌邊看著麵前的沈放。
“你有,你當然有,以前是我看不透,現在我才知道,隻有你對於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因為妖皇走了才這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