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收拾茶具的夏竹，端著木盤上前來，臉色一言難盡：“奴婢剛剛發現，茶盞少了一隻。”
“什麼？！”
江善和珍珠同時出聲，一度懷疑自己出現幻聽。
夏竹衝著兩人點頭，說道：“原本有六隻茶盞，娘娘您看，現在隻剩五隻了。”
她在木盤裏點了點，表明自己沒有數錯。
江善的目光落下，在心裏默數兩遍，抬眼和夏竹確認：“你有沒有記錯？或是放到了其他地方？”
隻是這話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相信。
夏竹搖頭，幾度啟唇，欲言又止。
三人目光落到門外，臉上神色極其複雜。
冗長的靜默過後，江善輕聲道：“算了，把這套茶具收起來吧。”
夏竹沉沉點頭，隻覺得也是開了眼，這哪裏是一府王妃，蝗蟲還差不多。
而此時，坐上馬車的湘王妃，迫不及待地從袖子裏，掏出一隻青白釉的茶盞，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連連驚歎道：“我的個天爺呀，這麼一個小東西，居然值上千兩銀子，我要是多進宮幾趟，豈不是能給爹娘兄弟各起一座大院子。”
反正貴妃娘娘那裏好東西多，就算少上一兩件，對她也沒什麼妨礙，倒是自己，就能好好孝敬父母，貴妃娘娘那麼善心，肯定不忍心讓她父母受苦。
可惜她身上的首飾，回去還得還給老王妃，不然她早就能讓父母兄弟，都過上好日子，怪就怪老王妃吝嗇，她才會出此下策。
安慰好自己的湘王妃，心安理得地把茶盞藏好，趁著回府的這段路，已經在心裏琢磨好，下次要拿點什麼東西。
幸好江善沒有讀心術，不然現在就得鬱悶地吐血。
相比起對湘王妃的平淡，到周曦進宮這日，窗外將將初見破曉，江善就睜開眼睛，在盛元帝的臂彎，興奮地動來動去，把難得歇朝的盛元帝，一同早早的吵醒。
等兩人從床上下來，窗外還罩著朦朧的白霧。
等用過早膳，眼見時辰尚早，盛元帝把江善攬在懷中，輕聲細語地教她如何對弈，可惜教的人用心，聽得人卻心不在焉，時不時抬頭向外張望。
盛元帝難掩吃味，抓著她的手輕輕捏捏。
江善回過神，依賴地靠在他懷裏，抬起嫩白的小臉，“陛下，您說阿曦大婚，我們送她什麼賀禮呀？”
為這個問題，她已經煩惱數日。
盛元帝摸摸她臉頰，隨口道：“朕稍後讓趙安榮，帶你去朕的私庫，看中那個就送那個。”
除了對江善外，他賞賜給旁人的東西，俱是交由趙安榮準備，周曦這位外甥女，也不會例外。
“好吧。”江善乖巧點頭，忽然她坐直身體，耳朵聽著外麵動靜，“是不是阿曦到了，我好像聽到外麵有聲音。”
正說著呢，珍珠快步進來通傳：“陛下，娘娘，清平縣主到了。”
“快先請她進來，我這就過去。”江善眼睛亮起，撐著皇帝手臂起身，快速從榻上下來，腳步輕快地往外走。
被拋到腦後的盛元帝，無奈地吩咐趙安榮，把奏折搬到這邊來。
看這樣子，她們短時間內，是說不完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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