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時辰了,眼看都要開席了,裏麵還沒人來喚姑娘進去,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

“啊?應該不會吧,今天來了這麼多客人......”珍珠目露遲疑,都說家醜不外揚,夫人再看不慣她們姑娘,也不會選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鬧出笑話給旁人看。

江善對此不置可否,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瓣,耳邊聽著紅綃和珍珠,就著這個話題,對馬氏展開深入分析。

眼看兩刻鍾過去,她抬眸望了眼天色,打斷意猶未盡的兩人,“走吧,想是沒人來了,咱們先回去再說。”

“好誒,終於可以回去了。”珍珠高興地差點蹦起來,她現在又累又餓,還熱得不行,巴不得趕緊進去,喝兩口涼水墊墊肚子也行呀。

席麵擺在靠近長福堂的西花廳,那裏臨近府裏的小花園,陽光明媚的時節,各色花卉盛開,蜻蝶飛舞盤旋,夫人們一麵賞著景致,一麵用膳閑談,想是十分的悠然恣意。

且這處花廳內,空間十分寬敞,四周是可以全部打開的支摘窗,既能遮擋頭頂灼熱的陽光,又有徐徐的微風穿窗而過,帶來些許的清涼。

宴席是男女分開的,女眷在內院由陳老夫人招待,男客則都在前院,顧明禎陪著江瓊向陳老夫人請安後,也很快由人帶去了前院的廳堂。

江善帶著珍珠和紅綃從外麵進來,穿過小花園前的池塘,卻看到一列丫鬟端著托盤魚貫而入,混雜著食物的香氣順著微風吹來,很顯然裏麵已經開席。

三人下意識停住腳步,臉上有片刻的僵硬。

珍珠氣憤地瞪著對麵,兩隻手攥成拳頭,“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沒回來呢,她們怎麼就能開席了?”

憤怒過後,淡淡的委屈湧上來。

紅綃拉了拉珍珠的袖子,側眼向姑娘看去,猶豫著問:“姑娘,咱們還進去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有意無意的忽視,才是最讓人難受的,江善深深吸口氣,聲音冷靜到極點:“為何不進去,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她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紅綃和珍珠對視一眼,趕緊抬腳追了上去。

來到西花廳前,正在門口指揮丫鬟上菜的香嵐,注意到斜前方過來的人,眼睛微微睜大半分,臉上的驚訝一望而知,“少、少夫人?”

怎麼回事,少夫人怎麼這個時候才過來。

開席之前,她讓人進去確認,不是說所有人都到齊了麼?

香嵐是陳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行事素來周全妥帖,此時見江善從外麵過來,當即感覺壞事了。

她快步走下台階,恭敬地屈膝道:“奴婢見過少夫人,都怪奴婢疏忽,未曾發現少夫人來遲,請少夫人責罰。”

“此事與你何幹,你起來吧。”江善淡淡地回了一句,繞過前邊屈膝的人,準備往花廳裏去。

香嵐察覺出她的動向,趕忙起身一個箭步上前,若有似無地擋住進去的路,委婉地提醒道:“少夫人,不如奴婢在旁邊,重新安置一桌席麵,你也可自在些......”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江善靜靜地看了她兩眼,伸手將人推到旁邊,平靜地開口:“多謝你費心,不過席麵就不用了,我隻是進去說兩句話而已。”

香嵐望著麵前透著冷漠淩厲的背影,嘴唇蠕動兩下,滿臉的欲言又止,少夫人現在的模樣,可不像隻是為了說兩句話,等會兒裏麵不會吵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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