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帝若有所思地看了江鈺一眼,含笑對江善道:“沒想到你這個弟弟,倒是十分關心你。”
他對江善在侯府的處境一清二楚,知道她並不得父母重視,上頭的長兄對她亦多有忽視,全都緊著那位假千金去了。
他為他的姑娘感到不值,是以在文陽侯籌謀起複時,隨手將這事壓了下去。
江善怪嗔道:“阿鈺自然是和旁人不一樣。”
見江善和她這弟弟親近,皇帝難得對江鈺多了兩分認真,溫聲問道:“聽你父親說,你立誌於做出更加輕便省力的農具?”
江鈺怔了一下,頓時有種麵對長輩提問的緊促感,下意識挺直腰板,一板一眼道:“是,我在科舉一道,沒有足夠的天分,加上我自己喜歡做些小玩意兒,如果我有這個能力,自當為天下百姓盡一份微薄之力。”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盛元帝眼裏有些許讚賞,“你這想法很好,德惟善政,政在養民,不論是科舉入仕,還是通過其他途徑,挑選出來的官員,都該有愛民重民之心。”
說著瞥到他腰間掛著的鏤空梅花玲瓏球,抬手點了一下,問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江鈺低下頭,將腰上掛著的玲瓏球取下來,“是我自己的做的,用得是普通的梨木,裏麵可以放上自己喜歡的熏香,比一般的荷包更好用。”
盛元帝接過來看了看,玲瓏球小巧精致,雕刻的梅花細膩逼真,比不上內廷的工藝,拿到外麵卻還算排得上號。
這麼一想,他便多問了一句:“確實有兩分巧思,你是做來自己用,還是有意拿去外麵售賣?”
江鈺拿眼睛覷了江善一眼,江善眨了眨眼睛,語氣帶著不確定:“阿鈺,你不會真想拿到外麵去賣吧?”
江鈺頓了一下,接著重重點頭:“二姐,我準備和方宴合夥開一間鋪子,就賣些尋常得用的東西,像是這種玲瓏球,還有可以收攏的椅子,以及固定住前麵就不會滑腳的木屐......”
方宴這個名字,江善感覺有些耳熟,仔細想了想,不就是上次來借雙龍玉佩的那人麼?
她心下有些猶豫:“我不是不同意你開鋪子,吃穿用度沒一樣離得開商人,對於商賈之事我並沒有偏見,隻是如果讓夫人和大人知道,恐怕會十分生氣。”
說生氣都是含蓄的了,怕是得火冒三丈,因為在陳氏等人眼中,行商賈之事,都是上不得台麵的,雖然侯府有自己的鋪麵,但大多交給管事去處理,自己隻需每月對對賬本,並不需要親自去管。
像是江鈺在前世,因為科舉一途失利,最後淪落到管著侯府的大小雜事,在府裏不過比那些伺候人的奴婢,多了半分體麵而已,走出去誰不得搖頭惋惜兩句。
江鈺不是沒猶豫過,不過最後他還是想試一試:“現在府裏的情況大不如前,如果能夠掙銀子的話,或許母親和父親就不會那麼抗拒了。”
盛元帝將手上的玲瓏球放到炕幾上,溫聲說道:“你這弟弟有想法是好的,這玲瓏球我瞧著不錯,可還有其他類型的?”
“有的,先生喜歡的話,我稍後就讓人送來。”江鈺興奮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盛元帝頷首:“送到你二姐那裏吧,她知道怎麼給我。”
這話一出,江鈺原本壓下去的那點怪異情緒重新湧了上來,狐疑的眼神在兩人間打量,試探著說:“先生是如何認識我二姐的?”
江善原本平靜的臉色,聽見這話霎時有緊繃的趨勢,不著痕跡地給皇帝遞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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