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奴婢親自將人趕出去的。”流春回道,頓了一下,遲疑著說:“奴婢回來的時候,看到夫人院裏的人,往絳雲院去了。”

江善蔥白的指尖微頓,接著若無其事道:“算算時間,正房的人也該得到消息了,那邊如何了?”

流春嫌棄道:“說是還沒醒呢,大姑娘既然敢做這些下作的事,又何必怕被揭穿,還搞昏迷這一套,真是讓人惡心。”

珍珠提著晚膳從外麵進來,聽見這話接口道:“流春姐姐這就冤枉大姑娘了,指不定大姑娘還覺得自己在做好人好事呢。”

流春笑睨著珍珠道:“你這個促狹鬼,讓大姑娘聽見你這話,還不得扒了你的皮。”

珍珠眨眨眼睛,故作不解道:“人家明明是在誇大姑娘呢,姑娘,您說奴婢說的對不對?”

江善捏捏珍珠圓潤的臉頰,笑著說:“你說的都對,保不準我們這位大姑娘,心裏還真是這麼想的。”

對於那些自私又好麵子的人來說,她們的陰謀算計,那就不叫算計,而是叫‘我是為你好’,扯著一張善解人意的大旗,盡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珍珠聞言給了流春一個得意的眼神,流春好笑的搖搖頭,扶著江善去桌邊坐下,一邊說道:“雖然咱們今天坑了大姑娘一把,奴婢就是有些擔心,夫人會找您的不痛快。”

珍珠聽見這話,脆生生說道:“明明是大姑娘先算計咱們,夫人有什麼臉麵來為難姑娘,再說,這關我們姑娘什麼事,是那翠棋自己跑出去的,夫人如果有懷疑,隻管去找翠棋找清平縣主問,沒得咱們姑娘受了委屈,還要被人冤枉。”

流春看著珍珠,無奈笑道:“我不就是這麼一說,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珍珠扁著嘴,怏怏道:“我這不是氣不過麼,還有那翠棋,咱們就這麼放她離開呀?”

流春看了眼姑娘,其實也覺得就這麼放翠棋離開,太過輕鬆和不甘,而且還將賣身契給了對方,這豈不是害了她們姑娘,反倒得了好處?

越說流春和珍珠心裏越是不甘,忍不住試探道:“不如咱們再找人將她打一頓,也好出出氣?”

江善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們真覺得翠棋還有活路?”

聽見這話,流春和珍珠同時拿眼睛看向江善,滿臉的不解和疑惑。

江善手上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碗裏,發出叮叮的清脆聲音,像是點在流春兩人心上一樣。

“我放翠棋離開,是因為我知道,江瓊不會放過她。”江善唇角彎起,“江瓊今日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必定不會讓翠棋活得滋潤,用不了兩日,咱們就能聽到翠棋的死訊。”

珍珠眼睛一亮,激動道:“姑娘說得是,大姑娘心胸狹隘又記仇,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名聲臭了,這心裏恐怕得將翠棋恨死了。”

流春也反應過來,胸口堵著的那口氣頓時一散,笑道:“不錯,就算大姑娘不出手,世子怕也留翠棋不得,總歸是沒她的好果子吃。”

想清楚這其中的關竅,珍珠和流春相視一笑,突然,珍珠像是想到什麼,眼珠滴溜溜一轉:“姑娘,咱們放了翠棋奴籍,翠棋現在已經算是良民了吧?”

江善心下一動,看向珍珠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珍珠道:“奴籍打死也就打死了,但良民不一樣,如果大姑娘的人打死了良民,是不是得一命換一命呀。”

奴籍的人死了也沒人在乎,草席一裹扔到亂葬崗就算完事,可良民是受到律法保護的,地位上也比奴籍的人高上許多。

流春聽明白珍珠的意思了,這是想趁著大姑娘的人謀殺翠棋時,將凶手抓住然後告上官府。

江善沉思片刻,搖頭道:“你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但關鍵是我們不知道江瓊什麼時候動手,咱們整日拘在府上,手邊也沒得用的人,沒辦法時時盯著翠棋那邊。”

珍珠原本在笑,聽見這話立即僵住,才想起她們姑娘在府上本就舉步維艱,手邊根本沒有可以使喚的人。m.X520xs.Com

倒是流春思索片刻,開口道:“奴婢記得紅綃有個哥哥在前院跑腿,聽紅綃抱怨過好多回了,說她這哥哥一有點銀子,就出去耍錢吃酒,想是在外麵混得開的,不如這件事就讓他去辦。”

江善眯起眼睛,眉眼不自覺放鬆:“就照你說的去辦,你去我房中的匣子裏,拿上二十兩銀子給紅綃的哥哥,等這件事辦成,後麵還有他的好處。”

流春笑道:“奴婢隱隱聽了兩句,紅綃的娘老子想作為姑娘的陪嫁,一同去陳府呢,姑娘的吩咐,他保準不敢懈怠。”

江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現在手邊缺少使喚的人,將紅綃一家子帶去陳府,也不是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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