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好,再看江善都多了兩分順眼,“你身子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好?”

江善雙眼放空,失神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聽到陳氏的問話,還是流春偷偷拉了她一下,這才回過神來,想了一下緩緩回道:“腳腕上還有些疼,大夫說需要再歇上兩三天。”

陳氏點點頭,對她說道:“京城來了一批時新的料子,過幾日我帶你和阿瓊出去,看中哪些你隻管選,當是給你做這季的衣裳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難得帶上了點點溫情。

江善怔了一下,旋即抬眸瞥過陳氏,平靜回道:“是,多謝夫人。”

陳氏的話並沒引起她心緒波動,不論她是愧疚也好,想補償她也罷,她都不會再往心裏去,不過好東西不要白不要,誰知以後還有沒有占便宜的機會呢。

陳氏剛剛升起的慈母心腸,就在對方淡漠的表情中潰敗下來,她輕輕吸了口氣,說道:“行了,既然身子還沒好,就回去歇著吧,我先回去了。”

陳氏說要走抬腿就走了,剩下流春和珍珠對視一眼,攙著江善回了房間。

*

“我與阿曦說好了,等會兒就在玉錦閣碰麵。”

這是在去玉錦閣的馬車上,前幾日陳氏說帶兩個女兒出門,昨日大夫宣布江善痊愈,今兒一早正院就來人,讓她換好衣裳,準備出門。

玉錦閣是三年前才開張的一間布莊,據有人私下說,玉錦閣背後的主子,是戶部右侍郎家的大兒媳,她出身綏南鄭家,其舅舅是當地有名的大商戶,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不過短短三年,玉錦閣就依靠專門售賣南方時新布料,在京城占據一席之地。

“周姑娘這是回京了?倒是沒聽到消息呢。”陳氏隨口問了一句。

福康長公主的女兒周曦,一個月前隨祖母襄陽侯老夫人去了城外的靜雲觀清修,算算時辰,也到回京的時候了。

江善的耳尖輕微動了動,沉默的想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們口中的人是誰了。

福康長公主千辛萬苦得來的小女兒,襄陽侯府的嫡出姑娘周曦,自小嬌生慣養,性子多有驕縱恣意。

按理來說,她與江瓊本不是一路人,但江瓊慣來是溫柔小意,心思細膩體貼,麵上很是有一副舍己為人的意味,兩人自小相交,加上江瓊有意籠絡,是以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前兒回的京城,立即給我遞了消息,抱怨她在靜雲觀吃盡了苦頭。”江瓊捂唇一笑。

陳氏笑道:“那位周姑娘的性子,我也是有所耳聞,讓她在靜雲觀好吃好喝待上一月,與吃苦也沒什麼差別。”

到了陳氏這個年齡,心裏略微一想,就明白這是福康長公主有意讓女兒去靜靜心思呢,雖然以長公主府和襄陽侯府的地位,不必擔心女兒嫁人後受委屈,但不受委屈不代表能得夫君看重.....

福康長公主與駙馬舉案齊眉,自是希望女兒能與夫君鶼鰈情深的。

馬車在玉錦閣前停下,車夫搬來腳蹬,劉嬤嬤從後麵上來,撩開簾子扶著陳氏下了馬車,隨後是江瓊和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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