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一分不差,原身蘇傾陌的記憶是有在他腦裏出現過,但隻是曇花一現,與其說他們是同一個人,不如說他們更像是兩個彼此的人格,隻是共用一個身子罷了。
蘇傾陌問道:“那,你呢?是誰?”
楊霖軒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鏘然。
但還沒等他答,蘇傾陌便不聽,“算了!”
楊霖軒也想算了,但卻又不想就這樣算了,蘇傾陌這時伸手打住了他,千言萬語止於指腹,目光微轉,停在了那變得赤紅的夜明珠上,“這法陣,何時結束?”
他的話題轉特別生硬,就像楊霖軒察覺到了他眼裏一閃而逝的失落也裝作毫無所察一樣,答道:“獻祭完結,法陣便會散去。”
“都會死了吧!”蘇傾陌細細喃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時,一人插話進來,道:“蘇公子,我能幫你!”
來人一副伏低的姿態,正是那位曾經騎著高頭大馬傲視群雄的齊府公子。隻是此時的齊燁額間垂了一絲淩亂的發絲,略失了些許儀態。
“蘇公子,你隻管修行,那些礙事的人就交由在下吧。”說著,他看了一眼幾步開外不明狀況的下人,那下人意會將一學子踹下了血浪。
齊燁恭敬道:“隻求蘇公子放在下一碼,吾必感激不盡。”
不遠處的學子豎耳傾聽,聽到他這麼說,還以為能抓住命運的稻草,紛紛想湊過來,卻被那齊燁的手下一柄劍震懾到了。
蘇傾陌道:“你怎知我就一定能救你?”他們分明不清楚現在的局勢就胡亂報團,若是他們知道無論做何掙紮都會死會是怎樣的感想?
齊燁道:“蘇公子說笑了,明眼人一看皆清楚的事,蘇公子不必拿在下尋開心了!”
楊霖軒一手護住蘇傾陌,一手指著冥殤道:“那可有一神,不比我們有用多了,齊公子求他可比我們有用多了!”
蘇傾陌看著那隻沾滿血跡還護著他的手,突然就想明白了齊燁為何會來抱他這棵大樹。
“神可顧不得凡人的死活,蘇公子別如此見外,這種危難時刻,多一個朋友,多一分勝算。”齊燁笑得很牽強,一步一步往他們身邊靠。
“是啊是啊!”眾人雖不敢靠近但也遠遠地表示附和,“蘇公子,帶我一個。”“還有我!”“我也是!”
那些人此刻就如死灰複燃,眼裏有了光。
蘇傾陌道:“那你為何總將那些人推下血浪?”
眾人一聽,倒吸一口涼氣,趕緊離齊燁他們更遠了些。
忽地,一人從法陣上落了下來,隻是不幸的是他是第一個落下來就摔傷了,站都站不起來。
蘇傾陌看清周辰的臉後,就被驚到了,喃道:“我想明白了!”
話音剛落,一個商販打扮的人也落了下來,就更印證了他的想法。
容驍賢不僅用禁術啟動法陣,獻祭的代價竟然全是他在這個世界朋友、親人,就連一麵之緣的人也無法幸免。
本以為換個世界重生,代價卻是所有人都得因他陪葬,剖心之刑不過如此。
刹那如應驗般,一把小刀真就刺入了蘇傾陌的胸口,穿膛而過。
沒有人來得及反應,隻有握著刀的齊燁露著憤恨地凶相怒道:“都要死,憑什麼你還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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