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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夜色朦朧,月色淡薄。
司荀一邊用狼毫筆沾了沾墨汁,一邊眉目專注的批閱著奏折。
這會,他瞅見底下的小太監將侍寢的綠頭牌畢恭畢敬的端上前來。
男子連頭都不回的開口道:
“讓沈貴人過來吧!”
那小太監心尖微微抖了抖,有些慌張的瞥了一眼旁邊候著的德公公一眼。
這德公公忙上前來,諂媚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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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沈貴人昨晚便病了,還特意的請了太醫去瞧,說是有些炎症,需要調養一陣兒,恐怕要過幾日才能侍寢,要不皇上還是先翻旁的嬪妃的綠頭牌吧!”
司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斂了斂劍眉,隨意的問了一句道:
“病了?太醫那邊的人怎麼說?”
德公公神色遲疑了一下,磨蹭了好一會,有些難為情的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惹得皇上一記鋒利的眼眸射了過去,溫怒出聲道:“說!”
德公公硬著頭皮,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太醫說---說這沈貴人連續三夜被折騰的狠了些,方才受了點輕微的擦傷,需要調養幾日。”
“這太醫還交代說,這沈貴人身子骨向來柔弱,本就是極其難以有身孕的宮寒之症。”
“若是皇上日後想要有子嗣的話,還需要克製一些,當然若是---若是皇上沒想跟沈貴人有子嗣,倒是也無什麼大礙---。”
司荀也知道這幾日確實有點胡鬧的過分了一些,微微蹙了蹙劍眉,臉色黑沉的嘀咕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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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老古董,每次都是這番老生常談的話,就沒一點新鮮的。”
“既然病了,就好好的將養著吧,朕也不是這般不近人情的人。”
德公公悄然地瞥了一眼皇上暗沉的神色,難得遇到皇上這般興致好的時候,每次都能折騰到後半夜方才結束。
不像其他的嬪妃侍寢的時候,片刻功夫就把人給抬出來了,要怪隻能怪,這沈貴人身子骨不爭氣。
若是有本事能得到皇上的厚愛,懷了龍嗣,那可是母憑子貴,光耀門楣的大好事。
這皇上的心思還真的挺難拿捏的,前段時日,還對沈貴人極度厭惡,說變臉便變臉。
如今又跟人家膩味在一起,難舍難分的模樣,可真是伴君如伴虎,聖心難測啊。
此刻,德公公連忙悄無聲息的朝著身旁的小太監使了使眼色,那小太監示意,忙畢恭畢敬的弓著腰將綠頭牌給呈上去。
司荀心裏有些煩悶,想著每次去給太後請安的時候,這太後都在他的耳畔邊耳熟弄詳的反複的念叨幾句。
無非是眼下皇嗣單薄,勸慰他雨露均沾,好為皇家開枝散葉之類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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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眼下他隻有兩子一女,子嗣少了一些,況且自打溫瀅生下熙兒後,身子虧虛的曆害。
太醫說日後要想再有身孕,恐怕千難萬難。
這般想著,心裏更添了幾分煩悶,旋即連看都未曾看一眼,便隨意的翻了一張綠頭牌。
這德公公見狀,麵上一喜,忙笑眯眯的命底下的人去準備了,這皇上隻要願意翻牌子那便是好事。
況且,隨手一翻還是呂嬪的綠頭牌,之前他暗地裏收了她不少的好處,在這宮裏頭辦差的無非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他這才費盡心思地將它的綠頭牌給擺到最顯眼的中間的位置。
今兒也算是她走運了,以往也有不少的嬪妃借此賄賂他,他也照做了。
可問題是皇上每次到翻牌子的時候,便神色不耐的揮了揮手,直接讓底下的人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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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另外一邊,甘泉宮內。
讀者身份證-五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唐若煙瞅了瞅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某女,微微皺眉,打趣了一句道:
“瞧你這病怏怏的模樣,這別人侍寢那是天大的好事,怎麼到了你這兒反而成為了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