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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清早,溫瀅正端坐紅木桌案旁用著早膳。
旁邊的丫鬟秋月一邊小心的伺候,一邊閑聊了幾句道:
“小主,您慢著點,這個點估摸皇後還未曾起來呢,鐵定不會遲到的,不過,昨晚這楊答應搶盡了風頭,被皇上召幸。”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今兒這些嬪妃們各個都不是吃醋的,肯定會言語酸上楊答應幾句,您啊,消停些,可莫要吭聲,免得這戰火無端的燒到您身上就不好了,今兒這戲還有的瞧呢---。”
這秋月的話音還未落定,溫瀅便胡亂的吃了幾口小米粥,又隨意的拿著桌案上擺放的奶油包。
她一邊啃著,一邊揚眉開口道:
“走吧,趕緊的去瞧戲,若是去遲了,說不定這戲便散場了,沒得瞧呢。”
秋月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旋即便快步跟上小主。
須臾片刻後,這溫瀅緩緩地步履進了景陽宮,便瞥見幾位嬪妃正唇舌論劍的輪番言語攻擊楊答應。
她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入座,一邊抿著清茶,一邊懶洋洋的聽著。
此刻,這杜妃麵色泛著一抹譏誚之色,沒好氣的溫怒出聲道:
“真是看不出來啊,平日裏這楊答應性子沉悶,悶不吭聲的,就跟個悶葫蘆似的,居然有這般的算計和手段,真的令諸位姐妹刮目相待。”
“我就說呢,昨兒為何楊答應才剛剛入席沒過多久,便跟皇後告假,說是自己不勝酒力,便提前離了席,敢情是在湖邊處心積慮的想要狐媚君上。”
口口五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赤足在竹筒上搔首弄姿的,如此不識體統,果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為了博得恩寵,什麼齷齪低賤的手段也敢使出來---。”
戚嬪也跟著酸溜溜的陽奉陰違的說了一句道:
“說起這在竹篙上起舞,也算是她的獨門秘籍,咱們滿宮上下誰能有她這般本事,也難怪皇上見了一時新鮮刺激,便寵幸於她。”
“就像當初皇上生辰之日,溫氏那小賤-人居然當著諸位姐妹的麵,眾目睽睽之下學各種畜生的叫聲,像這般身份低賤粗鄙之人,才會想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來博得恩寵。”
“終究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也難怪溫氏會落得那般淒慘的下場,但願楊答應能有此好運氣,別學了她,最後淪為罪人,死不足惜。”
端坐在對麵的陳貴妃一邊隨意的剝著南橘,一邊冷冷一笑開口道:
“人家能靠自個的本事得到皇上的垂青,崩管什麼手段,隻要能取悅皇上便足矣。”
“不像某些人看起來端著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的架子,實則為了爭寵背地裏什麼齷齪卑劣的手段沒使過。”
“隻是可惜無論使勁渾身解數卻得不到皇上的垂愛,也隻能在這裏論些唇舌功夫拈酸吃醋的嘲笑別人,自己居然渾然不知,還以為自個能有多高貴呢---。”
杜妃麵色微微白了白,剛準備不服氣的回慫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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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瞅見皇後氣勢端莊威儀的朝著這邊款款而來。
此刻,她由著身旁的丫鬟將她攙扶往首座的紅木椅子上入座,她微微正了正神色,方才肅穆出聲道:
“這眼看天氣越發變得炎熱了起來,本宮已然命內務府給諸位姐妹裁剪薄紗夏衣。”
“至如所用的冰塊,本宮也會按照位分等級分發給諸位姐妹,其他所需物品也會一一到位的,還望諸位姐妹安心。”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轉目看了看旁邊的玉妃,又囑咐道:
“眼下邊塞作亂,皇上每日操持國事,委實辛苦,實在分身乏術,抽不出時間來照看二皇子,二皇子跟玉妃向來親近,難得皇上如此信任於你。”
“希望你不辜負所望,多花點心思好生照看二皇子才是,若是你照顧的妥當仔細,皇上一時高興將二皇子交由你撫養也不無可能。”
玉妃笑盈盈的微微頷首。
那邊,杜妃見狀,忙急色的站了起來,運量了一下心神,斟酌出聲道:
“稟皇後娘娘,嬪妾覺得讓玉妃撫養二皇子,畢竟年齡還是尚輕了一些,況且她又沒有照看皇子的生養的經驗,恐怕會一時亂了心緒,手忙腳亂的,倒不如找個性子沉穩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