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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瀅神色略顯幾分凝重,黯淡出聲道:
“但願如此吧,隻是一切還未成定局,我們一刻也不敢鬆懈,你知道嗎?”
“當初我跟殿下在洞口內隨時隨地的麵臨生死攸關之際,我還以為自己撐不過必定會就這般無聲無息的死在裏頭的,沒想到最後我靠著自己堅定的毅力強撐了下來。”
“當時我就在想啊,前世的時候,雖然報仇雪恨了,但是最後卻是兩敗俱傷,還葬送了自個的性命,沒想到重活一世,我什麼都沒做,便就這般一敗塗地。”
“我不甘心,也就是這股子勁讓我咬緊牙關的堅持了下來,這鎮南王背後勢力不可小覷,遠遠比我們所想象的要可怕恐怖的多。”
“前世能勉強僥幸取勝,已然步步維艱,說實話,這一世我也沒十足的把握能夠大獲全勝---。”
江若影微微頓了頓神色,寬慰了一句: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句話不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懼的?”
“這次鎮南王很明顯就是想要利用殿下的死,從而引起朝堂動蕩**,這樣他便可以趁機坐收漁翁之利。”
“當初這皇上派賢王鎮壓叛兵,我便心裏預感不妙,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之前我也曾經看過不少的古裝言情電視劇和古言小說。”
“這男女主拿了重生劇本,又帶著主角光環,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掛了吧,果真,殿下死裏逃生來了一個大反轉,還借機狠狠的打了賢王一個措手不及。”
“這下算是徹底的將他打入一團亂泥當中,怎也撲騰不起來了,據說這幾日,安貴妃在自己的宮殿內,都摔了好幾次的茶盞了。”
“這鎮南王沒有了賢王這個愚蠢的擋箭牌,恐怕想要謀逆造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溫瀅雖然有些話語,她聽不懂,可被她這麼一說,心裏到底是熨燙了幾分。
這會,她看了看她,又挑眉開口道:
“對了,我不在東宮的這一年多裏,可發生了什麼事?”
江若影無奈的輕歎了一聲道:
“無非是諸位姐妹整日拈酸吃醋的那些糟心事,不過,自從殿下下落不明後,她們倒是消停了一些時日,反而化幹戈為玉帛,比以前更加同心協力的聚在一塊傷感悲秋。”
“這不聽聞殿下還活著,各位立馬粉碎太平,各個都精神奕奕的變成了鬥雞,你爭我奪,不依不饒,雄赳赳氣昂昂的,誰也不服誰,也不知道她們那有那麼多得精氣神鬥來鬥去地---。”
溫瀅被她這麼一打趣,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江若影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繼續凝重開口道:
“對了,倒是有件事,我心裏一直存有疑問,這蕭家姑娘在入宮的前夕突然便病來如山倒。”
“可據說她平日裏身子骨可康健的很,怎麼就病的這般蹊蹺,莫不是你的手筆?可之前,我也沒見你跟我商量如何對付蕭姑娘的事啊。”
溫瀅手裏攥著的帕子微微緊了緊,眼底似有冷光一閃而過:
“也不全是,有人趁機動手,我恰好助她一臂之力,隻是她做的不夠隱晦,我便趁機幫了她一把。”
江若影微微怔愣了一會,方才思索出聲道:
“你是說太子妃?”
溫瀅神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當初這蕭姑娘心裏記恨我姐姐奪走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後來我姐姐失了孩子,心灰意冷,情緒也變得抑鬱寡歡的。”
“這蕭姑娘便趁機對我姐姐下毒,這才導致我姐姐病逝纏綿,久病未愈。”
“如今她又怎能容忍自己的庶出妹妹搶走她覬覦許久的太子妃之位,自然按捺不住對太子妃下毒手。”
“她啊,倒是如意算盤打的響亮,非得執拗的苦苦哀求皇後要嫁給殿下,哪怕為妾也甘之如飴。”
“可她那般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又怎會心甘情願的屈居庶出妹妹之下,無非是早就為自己提早謀劃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