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都是那丫頭處心積慮的算計,明著是想要親手殺了蘇南,實則是想要秘密的賭一把,保全他的性命。
若是一般的尋常女子當場殺了人,血濺當場早就嚇暈過去了。
可溫瀅不是普通尋常的女子,她冷靜機智,聰慧過人,精於算計,又向來懂醫術。
她應該很清楚致命點在那裏,說不定她那一刀不是為了要他的性命。
而是想要保全他,也是為了保全自己。
再加上這一世,她設計利用皇後的手將蘇南如此迫切的攆出宮外,越加證實了他內心的想法。
此刻,溫瀅微微頓了頓神色,方才開口道:
“嬪妾多謝殿下的厚愛,隻是那藥方子並非出自嬪妾之手,乃江姐姐親自呈給殿下方才如此迅速的遏製住了淮南疫情。”
“殿下若是要加以褒獎,理應記江姐姐一份功勞才是,嬪妾可不敢貪墨了江姐姐的這份功勞。”
司荀看了看她,挑眉開口道:
“孤自然會記她的一份功勞,不用你費心。”
司荀處理完所有的公文已然不知不覺到了亥時三刻,他神色略顯倦怠的微微的伸了伸懶腰。
無意間抬起黝黑狹長眼眸便瞥見旁邊的女子嫋嫋婷婷地立在一側。
在細碎搖曳的燭光映襯下顯得豔比花嬌,星眼如波,媚意蕩漾,惹得他心頭宛如熱浪滾過。
男子目光也猝然沾染上了幾分情-欲之色,暗啞著嗓子出聲道:
“天色不早了,就寢吧!”
溫瀅輕輕的嗯了一聲,有些酸痛的揉了揉手腕某處。
剛才殿下在眉目專注的處理公文,她一刻也不敢懈怠的在旁邊幫他仔細地碾磨。
她知曉殿下每次處理公文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也不喜歡有人懈怠憊懶。
正因為她每回伺候他筆墨格外的仔細認真,這殿下方才久而久之逐漸喜歡她在旁邊伺候了。
等溫瀅沐浴完畢後,便瞅見男子正懶洋洋的窩在床榻之上,身罩純白色的單薄的寢衣,上麵的紐帶鬆鬆垮垮的係著。
隱約可見男子露出的健碩有力的蜜色胸脯。
溫瀅麵色微微一紅,遲疑了一下,這才撩開被褥的一角,徑自躺了下去。
頓時,男人的長臂突然一伸牢牢地裹住她纖細的腰肢覆身壓下。
男子興致頗高,待進行一半的時候,突然外間傳來小安子略顯急促著急的嗓音:
“奴才有急事啟奏殿下。”
被打擾了興致,男子的麵色宛如黑炭,溫怒出聲道:
“何事?”
外間的小安子哆哆嗦嗦的開口道:
“蘇側妃派人來報,說是---說是沈奉儀突然夜裏腹痛不止,便立馬傳了太醫來看,沒想到這沈奉儀見了紅導致小產了。”
“皇後現在正在花榭居徹查此事,殿下,您看您是否要親自過去一趟?”
司荀麵色微微沉了沉,頓時之前的興致被一掃而盡,他急忙從床榻上下來,隨意的將深墨色的衣袍罩在身上。
溫瀅不敢耽擱,也跟著快速的穿好衣物,便跟著殿下一塊往外走去了。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這沈奉儀確實是小產了,但是具體何緣由,她當時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也沒太在意。
她和司荀急匆匆的趕到花榭居的時候,便隱約感到整個院子內的氣氛沉甸甸的,顯得格外的壓抑冷沉。
院子外麵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的奴仆們。
他們入了偏院內,便瞥見沈氏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之上,屋子內有不少的太醫和侍衛仔仔細細的正在屋子內搜查著什麼。
司荀麵色暗沉,緊抿著薄唇,什麼都沒說便朝著正院走去。
屋子內,皇後麵色陰沉肅穆,旁邊佇立著好幾位嬪妃們紛紛垂著腦袋,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司荀朝著皇後抱拳行禮後,便直接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目光銳利犀利的掃了一眼蘇側妃,怒聲開口道:
“究竟怎麼回事?孤讓你務必保全沈氏,讓她安然無恙的將皇嗣給生下來,你如此不堪重任,玩忽職守,枉費孤對你如此信任,你簡直太令孤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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