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孤要去淮南一帶處理瘟疫,今夜恰好得空,順便過來看看你。”
江若影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踟躕半響後,方才斟酌出聲道:
“嬪妾正好有一事要啟奏殿下,想必殿下該知道這溫妹妹懂一些醫術,平日裏也喜歡鑽研藥理,自從淮南出現瘟疫之後,這溫妹妹心裏一直記掛著此事。”
“這不連夜費心鑽研了許久,又從旁打聽此番淮南疫情所出現的各種病症,這才對症下藥研究出了此藥方子,不好當麵呈給殿下,便讓嬪妾代勞,還望殿下過目。”
“也不知道有用沒用,好歹算是溫妹妹一番心意,說不定可以幫助殿下解了燃眉之急呢。”
江若影將寬大的衣袖內的藥方子呈給了殿下。
司荀順手便拿了過來,將藥方子展開,神色微微錯愕了一下,眼含狐疑的挑眉開口道:
“這藥方子確定是出自她之手?”
江若影心裏猛然一緊,擔心殿下覺察出什麼來,又訕訕一笑:
“莫不是這藥方子可有什麼問題?”
司荀神色複雜難明的凝視了她好一會。
這藥方子確實是前世的時候,溫瀅陪著他去處理淮南一帶瘟疫的時候,耗費了不少的精力和心血所研發出來的。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世,她這麼快就順利的研究出來了,倒是令他有些瞠目結舌。
而且這溫瀅還老是通過夢魘猝然想起前世的過往的種種,他便覺得有些稀奇和古怪。
不過,他想著這一世畢竟很多事都悄然地發生了改變,即便她提早的研究出了此等藥方子也未嚐不可。
他淡淡說了一聲,“沒什麼。”
旋即便將藥方子折疊好後,重新塞入了衣袖之內。
江若影見他也沒有細究下去,頓時緊繃的心弦微微鬆了鬆,沉呤半響後,方才揶揄了一句:
“殿下,其實溫妹妹心裏一直記掛著殿下,否則也不會得知殿下要前往淮南一帶處理瘟疫之事,擔心殿下有個好歹,廢寢忘食的研究此等藥方子來,以備殿下所需。”
“隻是溫妹妹這人性子比較執拗,臉皮薄,有些不太擅長表達對殿下的情意。”
“殿下這次去遠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想必溫妹妹一定會想念殿下的,若是殿下得空的話,不妨去看看溫妹妹,若是溫妹妹知曉後,必定會喜出望外的---。”
司荀臉色微微一黑,有些溫怒的出聲道: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多煞風景啊。”
旁邊的丫鬟迎秋暗自不斷地朝著小主使了使眼色。
為何殿下好不容易的來她這裏一趟,小主話裏話外的總是離不開溫小主。
況且,既然溫小主都將藥方子贈送給小主了。
小主也不為自己著想,拿著藥方子借此在殿下麵前邀功請賞,卻費盡心思地幫溫小主說話。
可真是個缺心眼的傻姑娘。
半響後,司荀將碗筷擱置下,又拿著旁邊的濕帕子擦了擦嘴和手,這才挑眉開口道:
“天色不晚了,你早些安置吧,孤改日得空再來看望你。”
迎秋瞅著小主如往常一般麵色平靜的行恭送禮,頓時急上眉梢,這小主也太不上道了,怎麼沒想著出聲挽留殿下。
最近,這殿下跟溫小主發生了爭執,底下的嬪妃們都知曉溫小主逐漸失寵了,正卯足勁的想方設法的爭寵。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小主怎麼不爭氣的就這般隨隨便便的放過了。
她暗自咬了咬紅唇,遲疑了一下,方才心微微一橫,抱著直接豁出去的心態徑自跪在地上,有些哀求的戚戚然開口道:
“稟殿下,有些話,奴婢也不知道當不當講。”
此刻,司荀已然站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意的出聲道: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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