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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瀅自然知曉她的弦外之音,勾唇冷笑道:
“我這人就是這般見到什麼不平之事便喜歡插上一杠子,不像某些人欺軟怕硬,若是杜良媛有任何不滿之處,咱們自可在殿下麵前討個說法。”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悠閑得意的開口道:
“對了,即便我日後被殿下棄之敝履,也比某些人一日殿下的恩寵也沒有要強上許多,溫良媛,你說是吧!”
“畢竟就算一朵長得再嬌媚好看的花朵,卻無人采摘欣賞,隻能慢慢的獨自凋零萎縮,是不是那朵花的悲哀呢。”
杜良媛氣的麵色發白,顫抖的雙唇開口道:
“溫瀅,你別得意,我倒想看看你的恩寵之路能走多遠。”
溫瀅微微揚了揚下顎,便悠哉遊哉的朝著前麵繼續走去。
涼亭內,旁邊的何奉儀忙好心的勸慰了一句:
“行了,江姐姐你就別生氣了,她現在正得殿下的青眼,你啊,又何必氣性這般大,跟她爭個長短出來了。”
杜良媛冷哼一聲:
“那個小賤人還不是仗著自己有別與常人的藥香味這才狐媚迷惑殿下,整天擺弄那些瓶瓶罐罐的,琢磨著各種藥材不就是想法設法的想要迷住殿下。”
“自從那個小賤人翻身之後,便一直霸占著殿下不放,就她那弱不禁風的小身子板折騰的過來唄,殿下那般身份尊貴之人想必也不會懂得憐惜她。”
“最好讓那個小狐狸精死在床榻上,我們這些姐妹想要從她那裏討好藥香的秘方,她卻陽奉陰違的嚇唬我們,不就是擔心我們也會養成了她那般身上的藥香味跟她爭寵唄。”
“她啊,跟那個江良娣一般,沆瀣一氣,不安好心。”
何奉儀掃了一眼那邊跪在地上直冒冷汗,疼的發顫的琵琶女月茹,又細語的勸了幾句:
“杜姐姐,你看,都讓那琵琶女跪了差不多兩個多時辰了,我看差不多了。”
“若是再繼續跪下去,到時候膝蓋廢掉了,被殿下和蘇側妃知曉了,你也不好交差,還以為你心思惡毒,要不見好就收,略懲小戒便罷了。”
“月茹這姑娘是不該生了花花腸子借此勾搭殿下,可殿下不隻是召見了她兩回彈奏琵琶曲子唄。”
“至如上次這殿下在涼亭內撞見她,恰好這溫良媛也在旁邊,就算聖女有意,這襄王也未必有夢啊,你啊,就大人有大量,暫時饒過她吧!”
溫良媛恨聲恨氣的開口道:
“當初溫瀅那個小賤人,咱們誰也未曾將她放在眼裏,結果如何,還不是使用下作的手段趁機爬上了殿下的床。”
“早知道她會有今日,當初我就該趁機將她踩在亂泥內讓她這輩子都休想翻身。”
“誰知道這個狐媚子會不會跟溫瀅一樣有樣學樣,三番五次的想要借此靠她的琵琶技藝討好殿下,分明就是不知廉恥的賤骨頭。”
說完,杜良媛朝著那琵琶女走了過去,旋即,用腳狠狠的踩在她嫩白的手背上,惡聲惡氣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