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雅竹微微皺眉開口道: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這大清早的說死多晦氣啊,主子,奴婢倒是覺得眼下殿下這般恩寵於您,這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榮寵。”
“可您也該懂得避重就輕啊,讓殿下對您多憐惜幾分才是。”
溫瀅不以為然的皺眉開口道:
“避重就輕,怎麼避重?”
雅竹俏臉微微一紅,有些尷尬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過,奴婢倒是聽過殿下他---他不太喜歡在床榻上古板無趣的女子,要不然為何殿下在您之前那般寵愛黛良娣。”
“還不是因為她之前可是在勾欄內精心調教過的,那狐媚做作的姿態可是別的女子怎麼學都學不來的。”
“若是主子您能學了她七八分的風情,說不定殿下他---畢竟這男女情事,奴婢也不太懂,也隻是聽宮裏的老嬤嬤們常常私底裏調笑了幾句。”
“奴婢聽了一耳朵,便依葫蘆畫瓢說給主子聽罷了,這樣也好讓你每次侍寢好受一些---。”
溫瀅聽到麵紅耳赤的,忍不住輕嗔了一句: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倒是懂得挺多的。”
此刻,底下的丫鬟準備了熱水,伺候溫瀅沐浴,溫瀅躺在熱氣騰騰的熱水內,方才感覺渾身舒展了不少。
心裏卻暗中琢磨著剛才雅竹那丫鬟說的話。
難道真的是如她所說的,她如此不解風情方才惹得殿下不知道憐惜於她,隻能由著他胡鬧折騰。
沐浴完畢後,溫瀅補了一個回籠覺,隨意的吃了點早膳,這才磨磨蹭蹭的走到桌案旁。
有些無奈的凝眉開始抄寫《女戒》來,嘴裏卻不耐煩的嘀咕了一聲:
“以前隻要我犯錯,我外祖母便讓我罰抄《女戒》,本想著以後等我長大嫁人之後,便沒人管著我,可以無拘無束了。”
“沒想到嫁到了夫家,還得被罰抄《女戒》,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旁邊的雅竹一邊幫助她碾墨,一邊寬慰了一句:
“小主,您啊,千萬別這般想,小主雖然長在鄉野之間,卻讀了好幾年書,也寫的一手秀氣漂亮的字。”
“不像奴婢打小便家裏太窮,鬧了旱災,父母實在沒錢了,便隻好把我變賣到宮裏頭,也好歹換一些口糧養活一大家子,不至如餓死。”
“小主,您啊,有所不知,就說宮裏頭的杜良媛雖然被認回入了楚家又如何,因為不識文斷字,行為粗鄙,沒少背地裏被人暗中嘲笑詆毀。”
“聽說,她平日裏都嫌少出門,就擔心丟人現眼的,這楚家知曉了,倒是特意派了好幾個嬤嬤和女先生特意來教她宮規禮儀。”
“奴婢第一次見到小主,就覺得小主氣度不凡,不是我們這些尋常奴婢可以比的,您啊,必定日後前途無量。”
溫瀅猝然想到這丫鬟前世的時候因護主而慘死,心念微微一動:
“雅竹你放心,等日後我必定給你尋個好人家,把你給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雅竹由衷的感激出聲道:
“小主您真好,奴婢能遇到像您這樣的好主子,乃奴婢之福。”
這一日,溫瀅抄寫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女戒》,這會手腕酸疼難耐,她又端起旁邊的茶盞輕啜了幾口,見天色不早了,準備打算歇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