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荀深深的輕瞥了她一眼,佯裝輕描淡寫的開口道:
“恰好,前陣子孤跟愛妃做了同樣的充滿了血腥的夢魘,夢裏孤被敵軍包圍萬箭穿心而慘死。”
“孤想努力的睜開眼眸看清楚背叛孤的那人麵容究竟長成何等模樣,可孤怎麼努力掙紮都看不清楚,就想問問你,是否看清楚了那人真容?”
溫瀅心微微一晃,手指略顯冰冷,略定了慌亂的心緒,這才艱難的勾唇一笑:
“殿下,您吉人自有天相,定會長命百歲,福澤深厚的,一場夢魘而已,您又何必當真呢,況且您---有時候自以為親眼目睹的真相也未必是真的。”
“興許有些人有些事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像您對姐姐的事是一樣,以前是嬪妾太過任性,沒能理解您的難處。”
“可現在嬪妾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嬪妾跟殿下本就是夫妻一體,共進退,共生死,隻有殿下安好,嬪妾才能有一方安隅之地。”
司荀幽深如譚的眼眸定定的凝視了她好一會,她前世的時候雖然在他的麵前沒少賣乖討巧的各種爭寵。
可卻從未聽過她說這些言語。
不管她是出自真心誠意也好,虛情假意也罷,司荀的心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絲漣漪,頓時一股子暖流湧上了心頭。
這一夜,溫瀅心思百轉,一直翻來覆去的睡得不是很安穩。
這會發覺殿下似乎熟睡了下去,她這才偷偷摸摸的從床榻上起來,然後悉悉索索的穿好了衣服。
這才悄然地走到外間,對著門口一直守著的雅竹,悄聲的問了一句:
“怎麼樣?都辦妥了嗎?”
這次外出,溫瀅隻帶了婢女雅竹,讓紫玉留守在宮裏,她性子沉穩可靠一些,若是遇到什麼事,也能有個主心骨。
雅竹點了點頭:
“嗯,奴婢已經按照您的意思,現在人就在後山的小樹林內守著,隻是小主,這樣會不會不好,若是讓殿下誤會,損傷的可是您的名譽,到時候必定會惹得殿下震怒的---。”
溫瀅挑眉開口道:
“行了,我顧及不了那麼多了,隻要殿下能安好無恙,讓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昨兒夜裏雖然她明裏暗裏的沒少提醒過殿下,可瞧著殿下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她實在不放心的很。
還是她自己提早籌備更為妥當一些。
況且昨夜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殿下莫名其妙的會提及那場夢魘的事情,究竟是隨口一說,還是覺察出了什麼。
說到底她心裏終究有了幾分心虛和愧疚。
此刻,正值深夜,有些偏涼,溫瀅身上披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風。
待她悄沒聲息的來到了後山小樹林的時候,果真瞥見了一高大魁梧的身影。
女子盈盈上前來,似故意般朝著男子秋波微微一轉,媚態眾生,嬌柔出聲道:
“何副將,讓您久等了。”
男子瞧著麵前如此嬌軟可人的美人,又是在寂靜偏僻無人的夜晚。
女子在皎潔的月色的映襯下顯得麵色晶瑩,膚光如雪,顧盼之間,帶著旖旎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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