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瀅低垂著眉眼,手裏來回把玩著狐裘大衣上的紐扣,沉默了好半響後,忽地晦澀的開口道:
“今夜那丫鬟送上來的酒水有問題,奴婢這才找了個時機調換了過來,那酒水內摻和了一種藥材,平常人喝了不會覺得身子不適。”
“可若是身上有傷的人喝了,便會導致傷口越發潰爛難以愈合,甚至嚴重的話會導致當場吐血,三皇子因為前段時日跟隨鎮南王去上了戰場,受了傷,還未痊愈。”
“今夜在宴會上,若是三皇子突然吐血,皇上必定會追查其因,到時候必定會查這段時日究竟是那個宮裏曾經領取了這種藥草,自然會追查到殿下的身上。”
“因為這一個月以來唯獨隻有東宮曾經去太醫院領取過這種藥材,這背後做局之人很明顯想要借助此事挑撥您跟三皇子之間的關係,從而達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目的---。”
司荀神色微微怔了怔,敢情這丫頭冒著風雪就是為了阻攔此事。
他的麵色微微緩和了幾分,旋即便抬腳往那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沉思了半響後,忽地挑眉狐疑的開口道:
“你究竟從何處得知此事的?”
溫瀅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方才信口胡謅的編造了一個借口:
“奴婢---奴婢是無意間聽牆角跟,聽到兩位丫鬟瞎嘀咕,奴婢聽了一耳朵,便想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堵住那個丫鬟,沒想到還真的給堵上了。”
“奴婢之前之所以知情不報,是因為沒有真憑實據,擔心殿下又誤以為奴婢惹事端,所以奴婢---,還望殿下責罰。”
司荀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神色幽暗不明的猝然問了一句:
“剛才你跟鎮南王究竟怎麼回事?”
溫瀅神色微微一愣,一頭霧水。
剛才這鎮南王想要直接掐死了她,殺人滅口,他不是親眼所見,怎麼還問她這般莫名其妙的問題。
司荀清了清嗓子,麵色微微沉了沉:
“剛才皇叔說你勾搭他,可是當真?你這丫頭不會心懷鬼胎的勾搭五皇子不成,便將目標放在了皇叔身上吧。”
“你若是生這樣齷齪的心思,無疑是與虎謀皮,你以為五皇叔是那麼好糊弄的,你們沈家的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溫瀅咕嚕著紅唇,有些氣結的開口道:
“殿下把奴婢想成什麼樣的人了,奴婢是這般好歹不分,不辨是非的人唄,又怎會跟鎮南王為武,奴婢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以泄奴婢心頭之恨。”
司荀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幽深晦澀的黑眸微微疑惑的眯起,莫不是他真的誤會她什麼了。
可一想起,她前世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令人發指的事。
她有前科在,又慣會花言巧語,嘴裏沒半句實話,他實在不敢輕信於她。
況且前世的時候,就是她在關鍵的時刻,背叛了他,他方才遭受敵軍埋伏,導致兵敗,萬箭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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