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側妃一邊用杯蓋輕輕的撫了撫麵上的白色的泡沫,一邊輕輕的啜了幾口茶湯,這才緩緩開口道:
“你千萬別小瞧了她,能從冷宮內走出來的,她算是第一人,這殿下向來重視皇嗣。”
“如今卻猝不及防的借助七皇子之事將她給放了出來,殿下莫不是對太子妃的事起了疑心,咱們之間明裏暗裏鬥了這麼多年。”
“你可別忘了,在某件事上你我之間是綁在一塊的螞蚱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是小心提防為好。”
“若是不一小心翻了船,凡是上了咱們這一艘船的都得淹死,你難道沒發覺自從殿下生了一場大病痊愈後,對你我二人越發冷落了起來嗎?”
楚側妃眼底寒光微微閃了閃,手裏緊緊的攥著帕子,怒聲道:
“還不是因為黛良娣那個狐媚子將殿下給迷的五迷三道的,廋的跟個皮包骨似的,也不知道殿下怎麼就癡迷一個身份如此低賤的賤胚子。”
“咱們可沒有她那般沒皮沒臊的厚臉皮,什麼陰損齷齪的手段也敢使出來,整天抱在藥罐子裝柔弱薄可憐,紅顏薄命罷了。”
蘇側妃眉目淡淡出聲道:
“除了先太子妃之後,便是黛良娣得殿下這般厚愛了,也算是她自個的本事,聽聞前陣子殿下又從外頭領回來一個奴婢,那奴婢眉眼間長得跟先太子妃還有幾分相像,可是真的?”
提及此事,楚側妃更是惱怒交加道:
“那個賤婢長本事了,本來是要被殿下給攆出宮的,沒想到也不知道那賤婢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跟江奉儀給攪合在一起,還在皇後麵前討好繡製什麼金剛經。”
“這不皇後便將那賤婢留到江奉儀身邊伺候了,本來我還有些擔心殿下愛屋及烏,跟當年盛寵太子妃那般,要了那個賤婢。”
“可這段時間,我瞧著殿下對那賤胚子好似沒動什麼心思,我這才安心了不少,至如其他的上不了台麵的沒名沒份的侍妾們,殿下愛寵著就寵著唄,不足為懼。”
蘇側妃冷哼一聲:
“當年殿下就算再盛寵太子妃又如何,不過因為她是嫡妻,又加上她那般溫雅柔弱的性子。”
“殿下方才看重她幾分罷了,眼下那個叫溫瀅的賤婢倒是不簡單的很,被殿下給攆走了,還能立刻攀附皇後留了下來。”
“這樣的心計和手段才令人防不勝防,我感覺這郭氏冷不丁的被打入冷宮,有些不對勁,怕是東宮又要掀起一番波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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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丫鬟迎秋一邊幫著主子在紅腫的手指上塗抹著膏藥,一邊忍不住啜泣哽咽出聲道:
“今兒楚側妃把你給叫出去,擺明了是想要作踐磋磨主子,瞧瞧主子這雙手怕是要徹底的廢掉了,依奴婢之間,這楚側妃就是不安好心。”
“想要廢了您的手好讓您到時候無非如期的交出金剛經繡品,讓皇後治罪於您,奴婢早就勸誡主子,稱病躲著不要前往赴宴,瞧瞧,您這雙嬌滴滴的玉手---奴婢實在於心不忍。”
江奉儀麵色淡然的幽幽出聲道:
“迎秋,你不懂,這受了欺辱本是一件壞事,但有時候也能變成好事一樁,就看你如何利用得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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