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男子剛才奚落的語氣搞得好似很了解她的為人似的。
溫瀅諾諾的小聲說了一句:
“殿下說這話倒是折煞奴婢了,這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采芙姐姐是前輩,也是職責所在教導奴婢規矩,奴婢又怎敢不從。”
“況且這采芙姐姐可是頭等大丫鬟,跟奴婢這身份也是千差萬別的,奴婢也隻能幹些粗俗的活計,怕是日後不能時常到殿下跟前伺候了,免得殿下見了什麼不幹淨的髒東西---。”
司荀貌似有點漫不經心,目光一直專注的盯著手上的折子上。
過了好半響後,方才無厘頭的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奴婢可是當初你自個心甘情願的選的,莫不是現在反悔,不樂意呢?”
溫瀅忙誠惶誠恐的匍匐行禮:
“奴婢不敢!”
她心思卻百轉反側,她向來都知道這男人冷血冷清,對後宮嬪妃從來一視同仁,不會厚此薄彼。
前世的時候,就是因為意外爬床一事,這男人極其的反感她。
後來她耗費了不少的心思,這才在他的心裏頭留下了一點漣漪,越發偏寵於她。
處事間,也會不知不覺的向著她一點。
可重活一世,她沒有爬床的想法。
如今又是以奴婢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她想著這男子多少會念及姐姐的情分在,多庇佑她幾分。
可沒想到,她哭慘了大半天,這男人壓根毫不在乎,這就有點尷尬了。
看來這次告狀無用,男子果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動物。
等司荀忙完手裏的公務已然不知不覺到了戌時。
他順手的拿著一塊玫瑰酥,便往嘴內慢條斯理的吃著。
猝然間,瞥見旁邊女子的目光滴溜溜的泛著亮光的一直盯著那盤子精致的糕點瞧。
他吃了半塊的糕點又重新擱置在精致青瓷盤子內,冷淡出聲道:
“剩下的賞給你了。”
旋即,他便轉身進了裏間準備沐浴。
溫瀅見司荀走了,這才拿了一塊糕點狼吞虎咽了起來,別怪她眼饞這玫瑰酥。
這做奴婢的吃食真是不一般的差,粗茶淡飯的,跟以前她吃的那些山珍海味壓根沒有可比性。
這還是殿下跟前伺候的丫鬟的待遇,若是旁的丫鬟怕是能勉強的填飽肚子就不錯,她這幾日就沒吃過一頓好的。
加上天天幹活,每天餓的肚子咕咕叫,她也顧不上什麼優雅的吃相了。
才一會功夫,桌子上擺放的一盤糕點就被她一掃而空了。
她又胡亂的合著桌子上的擺放的一杯已然涼透的茶水囫圇的喝了起來。
心裏卻暗中琢磨著,看來往後還是得趁機找其他的靠山,這當奴婢的待遇確實一言難盡。
這會,她隱約聽到靜謐諾大的房間內似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
溫瀅心裏咯噔一聲脆響,有些手忙腳亂的將茶盞擱好,這才恍惚的意識到剛才她貌似喝的就是司荀的茶盞。
她頓時有些心虛的連忙將茶盞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又不放心的重新將杯蓋蓋的嚴嚴實實的。
這才起了身子,盈盈含笑開口道:
“若是爺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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