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或者不為人知的一麵,但是每個人都習慣用麵具來偽裝自己,將這一麵埋藏在心底最深處,讓別人看不到也摸不透。冷漠與微笑,深沉與淡然,花心與叛逆,溫柔與不羈。不同的人都有不一樣的保護色。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被同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你最無助最脆弱最狼狽的時候撞見,並且給予了你幫助,你會用怎樣的心態去麵對他,感激亦或是惱怒。
軍訓生涯的日子裏,每個人過得既忙碌又辛苦,不過卻很充實。大家都從中學習到了許多東西,也變得成熟了許多。經過了近一周的訓練,大家都已經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痛並快樂著。
窗透初曉,陽光熹微,柔和溫暖。室內已經大亮,明媚燦爛。冷冰煢早已蘇醒,卻並沒有起床。其他人自從經曆上次的遲到事件,就開始防患未然,定了鬧鍾。所以這個時候她們也都開始起床穿衣了。
“咦!冰煢,你平時不是最早起來的嗎?今天怎麼還不起床呢?”最早穿好衣服的王欣看見還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起床跡象的冷冰煢,奇怪地問道。
不等冷冰煢回答,夏天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呀對呀!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也想賴床。”
夏天話剛說完,蘇雨晴就在一邊接道:“你是身體不舒服嗎?哪兒生病了嗎?”
冷冰煢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不用管我,我沒事,就是想躺一會兒。”
“哦,那你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千萬要跟我們說哦!”王欣不放心地說。夏天和蘇雨晴在一旁也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
“嗯。”冷冰煢輕輕地應了一聲,便閉上眼睛,不想再說什麼了。對於她們的關心,她知道那都是齊修的功勞。因此她不想要她們施舍似的關心,那樣隻會讓她覺得難堪。
三人見到冷冰煢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好轉身各自整理床鋪,洗漱。等到一切都弄完了的時候,已經七點十幾分鍾了。冷冰煢仍是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要起來的跡象,三人更是疑惑不已,卻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別人不想說的話一味地追問隻會是多說無益。
“冰煢,我們準備去食堂了,你需要我們幫你點餐嗎?”王欣好心地問道。
“不用。”
“這樣啊,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不要遲到了!”王欣有些失望地說,又好心地提醒著。
“嗯。”
王欣聽了她的回答,就輕輕地關上了門,和其他兩人結伴而去了。室內重新恢複了平靜。
等三人走後,冷冰煢才從床上下來。其實今天她很早就醒了,隻不過很不幸地,她發現自己每月必到的例假來了,而且還很不小心地弄髒了床單。因為不想張揚,被別人知道,所以她隻好一直躺著。等到她們走後,她才有機會處理這一窘境。
迅速地穿戴洗漱完畢之後,再將弄髒的床單衣物清洗幹淨,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快到八點鍾了。她沒有時間也沒有胃口再吃些什麼東西了,就這麼急匆匆地向操場趕去,險險地踩著點到了。期間趁亂,王欣三人又是關心了她一番。
開場戲毫不意外地又是站軍姿。半個小時過去了,冷冰煢開始有些力不從心。早上沒吃什麼東西,肚子早就是饑腸轆轆了,現在經過這一番折騰,更是餓得沒有感覺了。再加上來了例假,全身上下酸軟無力,小腹又有些微微的脹痛,很是難受。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感覺體力不支,越來越難受。才沒過多久,她的臉色開始發白,嘴唇褪去了血色,額頭上不住地往外冒著虛汗。尤其是小腹一抽一抽地疼著,一陣比一陣強烈,侵蝕著她整個人的神經。口中有些酸澀感,一股一股地酸水從喉嚨處往上湧,想要嘔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強撐著,努力壓製住這種感覺。緊咬住牙關堅持著,手緊貼著褲子,有些顫抖。時間在她看來流逝得異常緩慢,十幾分鍾仿佛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多久,全憑一股信念支撐著她。沒有人察覺到她的異常,這令她不禁放下心來,她可不想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