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元元，是個四歲的大孩子了。
我有個雙胞胎妹妹，叫滿滿。
我爸爸叫顧飛英，是個老婆奴。
什麼是老婆奴？
我也不知道。
我小舅舅說我爸爸就是個標準的老婆奴。
我媽媽叫喬聽南，是個大美人。
就是脾氣有點不太好，總是生氣。
每次媽媽生氣，爸爸都有各種辦法哄媽媽。
爸爸說，會哄自己媳婦兒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我爸爸還說，我以後要是有喜歡的姑娘，就要趁早下手。
為什麼要趁早下手？
又不是買東西，還要搶的？
我不懂，但妹妹好像懂了。
因為妹妹已經有了喜歡的男生，還對他下手了。
“哥哥，我的新發卡好看嗎？”妹妹戴著新發卡跑來問我。
我看了眼妹妹頭上的蝴蝶發卡，說實話，我不喜歡。
但妹妹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作為一個好哥哥，我不能打擊妹妹。
所以，我昧著良心撒謊了，“好看。”
妹妹聽到我說她的新發卡好看，她很高興。
一蹦一蹦地往外走，還偷摘了媽媽種的花花。
“你又摘媽媽種的花，小心媽媽回來打你屁股。”我提醒妹妹。
妹妹卻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跟我說，“不怕不怕，有爸爸呀！”
“爸爸讓你偷偷摘媽媽的花花？”我好奇地問。
妹妹搖頭說，“不是呀，是爸爸讓我們遇到喜歡的人就要趁早下手。我這是聽爸爸的話，我是爸爸的乖寶貝。”
看著妹妹仰著小臉得意揚揚的模樣，我沉默了。
爸爸是這個意思嗎？
好像不是。
還有，這是妹妹喜歡的第幾個男生了？
第五個還是第六個？
幼兒園長得好看點的男生，都被妹妹喜歡過了。
妹妹就喜歡長得好看的男生。
上次是看到那個男生拉褲子裏，她就不喜歡了。
上上次是看到那個男人挖鼻屎，她也不喜歡他了。
上上上次是什麼來著？
嗯，妹妹是個花心大蘿卜。
顧元元小朋友心想。
晚上，媽媽回家。
果然妹妹被媽媽打屁股了。
媽媽說，院子裏的花花都是媽媽和姥姥耗費很多心血種的，不準妹妹乳摘花花。
妹妹認錯了。
過幾天她還敢。
唉，爸爸這幾天不在家，我又要哄媽媽，還要哄妹妹，我可真是太難了！
*
今天星期五，明天就不用來幼兒園了。
已經超過放學時間了，媽媽還沒來接我和妹妹。
我就知道，媽媽肯定又忘記來接我們了。
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
我就帶著妹妹，去媽媽上班的地方找媽媽。
媽媽的單位離幼兒園很近。
媽媽的同事好多都認識我們。
“元元，你帶著妹妹來接你們媽媽下班啊？真乖。”喬聽南單位同事看到粉雕玉琢的龍凰胎，都很喜歡，給他們打招呼還送他們小零食。
龍凰胎沒收小零食，還很有禮貌的跟叔叔阿姨們道謝。
然後他們輕車熟路地去休息室等媽媽忙完回家。
“妹妹，你要畫畫嗎？”顧元元小朋友從小書包裏拿出蠟筆和畫冊，問妹妹要不要畫畫？
妹妹說要，然後兄妹二人就在休息室畫起畫來。
畫了一會兒，妹妹說口渴了，要出去找叔叔阿姨喝水。
說完，她邁開小短腿噔噔噔跑出去了。
沒過多久，顧元元小朋友就聽到小朋友的哭聲。
他以為是妹妹哭了，趕繄邁著小短腿跑出去。
就看到，妹妹麵前站著一個比她高半個頭，長得特別清秀帥氣的小男生。
哭的就是那個小男生。
小男生臉上還有兩道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