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周東。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你自己保重,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再見。”說完後蘇梅不等周東說什麼,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周東癱躺在床上,任憑淚水從眼角流出來,與蘇梅相處的這一年點點滴滴的記憶,就像電影一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第一次的意外邂逅,第一次的約會,第一次的手牽手,第一次的接觸,該死的第一次的上床沒有成功。
要是蘇梅的第一次被自己占有了,她還會聽自己父母的話嗎?周東腦海裏居然可恥地閃過這樣的念頭。
不過這樣的念頭很快就在他的腦海裏煙消雲散了,他頓時感覺到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東昏睡過去了,這次他做了一個夢,一個與蘇梅在床上做愛的夢,就在他的身體快要進入蘇梅身體的那一瞬間,夢醒了,放在枕邊的電話響了。
摸索了好半天,周東這才拿起電話一看是張豪打來的。
“阿東,開門,我在門外。”張豪在電話裏說道。
周東輕輕地哦了一聲,將電話扔在一邊,赤裸著上身,穿著短褲,趿拉著拖鞋就朝樓下走去。
“你妹的,在幹啥?”張豪看著周東上身結實的腱子肉,特別是那健碩的胸肌,不由得吃了一驚。
周東的身材很好,這無一不與他之前的生活經曆有關,小時候家窮,父親常年在城裏打工,家裏的農活多是他跟母親兩個人幹,正是因為之前的苦難經曆,讓周東的身體發育的很好,特別是這一身的腱子肉,跟那些健美的人身材都差不多。
“沒事。”周東冷冷地回答道,隨後轉身朝裏麵走去。
“阿東,是不是跟蘇梅吵架了?”張豪問道。
聽到蘇梅兩個字後,周東愣住了。
“別他媽的跟我提蘇梅兩個字了,從此以後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了。”突然間周東變得暴躁無比,把張豪給嚇了一跳。
張豪與周東的家庭不一樣,他的父親張海東以前是供銷社的主任,很會察言觀色,自從這供銷社改革之後,張豪老爸就辭職下海不幹了,專心做起了生意,因為之前見風使舵的本領很強,在供銷社的位置上拍了不少領導的馬屁,張海東的生意很快就做大了,僅用了幾年時間也成為了江城市為數不多的富豪。
張豪很幸運地遺傳了自己老爸察言觀色的基因,看問題能抓住根本,從來不拐彎抹角,這也是周東跟張豪很鐵的原因。
“阿東,蘇梅有什麼好的?”張豪對於周東的突然暴躁不以為然,他並沒有按照常理來安慰周東,而是按照自己心裏快速擬定好的套路出牌了。
張豪這麼一說,周東沒有接話,而是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一罐扔給了張豪,一罐自己打開,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兄弟,男人不風流,枉在世上走,你看你這個熊樣。”張豪居然開始數落起周東來,“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禁欲,為了一顆小樹,不對,是一棵小草,放棄整片森林,你說你傻還是你笨哪?”張豪也不管周東,自己說的是唾沫星子亂飛。
“蘇梅愛你嗎?她要是還真愛你,管她父母幹什麼呢?她的父母隻是她搬出來一個的幌子。她現在不是在巴黎留學嗎?巴黎什麼地方,你我都知道吧,世界上有名的浪漫之都,記得之前巴黎學生遊行,有句口號不是特逗嗎?叫啥來著,叫‘寧願做愛,不要作戰’你瞧瞧,這樣的口號都敢喊出來,你說蘇梅在那樣的地方呆著,就算她不想,那些跟她一起的留學生不想嗎?那些高大俊朗的法國帥哥不想嗎?”張豪跟他老爸一樣,都長了一張演講家的嘴,說起道理來,那是一套套的,正因如此,以張豪五短三粗的身材,猥褻的麵孔能不斷地更換女朋友,這也並不奇怪。
張豪一邊說一邊看著周東,周東的臉一會兒紅,一會白,待他說完後,周東更是將一罐啤酒全部喝了下去,然後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好一會兒從他嘴裏冒出幾個字。
“今晚夜店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