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幽軒。
看著眼前這個宮殿的名字,再看看這個宮殿,在整個皇宮裏麵的位置。
名字和位置還真的是般配的很。
這個位置可是比皇宮內的冷宮位置還偏僻。
秦澈也沒敲門,就直接推門而入。
將漆麵斑駁的宮門推開,一股腐朽的氣味,就從裏麵衝了出來。
居幽軒的麵積不大,隻是一個一進的院落。
院落裏麵有一口井,三間房,地麵雖然被打掃的沒有了雪,可是地磚都已經開裂,可見是真的年久失修。
“老奴參見澤親王,澤親王千歲金安!”
就在秦澈打量院子的時候,一個穿著紫紅色太監服,看不出年齡的老太監,來到秦澈麵前,向秦澈問安。
秦澈打量了一下這個老太監,直接問道:“當日窺探我的人就是你?”
秦澈雖然問的直接,不過老太監卻也並不慌亂:“正是老奴,老奴罪該萬死,不該冒犯親王殿下,還請親王殿下降罪。”
這種沒有意義的請罪,秦澈自然不會當真。
秦澈環顧了一下這個院子問道:“你一直都在院子裏麵待著。”
老太監恭敬回答道:“是,老奴不曾離開過院子。”
“你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秦澈對老太監詢問道。
老太監如實回答道:“老奴聽老奴的師傅講,我們存在於這裏,就是為了保護大周的江山。”
“那你師傅呢?”秦澈看向老太監問道。
老太監依然如實回答:“老奴師傅已經過世幾十年了。”
“那你多大了?”
“老奴已經一百有三十了。”
秦澈點點頭繼續道:“一個通脈境的大宗師,能夠甘願留在這裏一個偏僻的地方,也是難得你這份忠城了。”
頓了一下秦澈繼續問道:“之前挫敗金相的那個錢康是你的徒弟吧?”
老太監點頭:“錢康的確是老奴所教,不過卻並非老奴徒弟。錢康冒犯澤親王罪該萬死,好在他沒有傷到澤親王。
否則老奴也難辭其咎,日後死了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老奴的師傅。”
秦澈幽幽問道:“是嗎,你不是要保護大周江山嗎?錢康如果殺了我,不也算是保護了大周江山嗎?”
老太監身體緩緩的跪下:“還請澤親王明鑒,老奴這一脈存在是為了保護大周江山不落入其他人手中。
親王也是秦氏血脈,大周江山落入親王手中,這不算江山社稷旁落。”
秦澈並沒有糾結這些小事,而是抓住了老太監話語中的一句話:“你說你們這一脈,如此說來,你們這一脈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是嗎?”
老太監跪在地上道:“老奴聽老奴的師傅講,我們這一脈是由昌帝所創立。
現在所有一切的規則,依然按照昌帝所立下的規則傳承。
我們這一脈必須單傳,必須選擇最忠實於皇朝的奴才,收為徒弟。
在這之後師徒二人,除了新帝繼位之外,非大周和秦氏蒙難,不得離開居幽軒。
除了當朝的皇帝,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們存在這件事情。”
聽了老太監講述的來曆,秦澈倒是真沒想到,老太監這一脈竟然存在了這麼久的時間。
如果從昌帝算起的話,距離現在已經有有八百多年的曆史。
八百多年的路曆史,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是二十幾代人的傳承。
“這麼說興帝也知道你的存在了?”秦澈繼續問道。
“老奴在興帝繼位之後,就去拜見過興帝,也與興帝說了老奴的事情。畢竟老奴平日裏修煉,還需要一些資源。”
秦澈點了點頭:“興帝沒有讓你幫忙除掉蘇荃嗎?”
“興帝有找過老奴,不過昌帝定下規矩,老奴不敢破。
太子亦是秦氏血脈,如果是太子繼位,老奴隻能看著。
除非是那蘇荃真的想要龍逆,否則老奴不可出手。”
秦澈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太監,繼續問道:“這麼說你從我與蘇荃交手就一直都在窺探,是因為擔心我輸了之後,蘇荃殺性大起行龍逆之事。”
“澤親王明鑒。”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澈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
就在秦澈轉身準備離開之際,老太監忽然叫住了秦澈:“澤親王老奴心中有一疑問,還請澤親王可以解惑。”
“你說。”秦澈轉身問道。
“既然澤親王一早就知道老奴在暗中窺探,為何那一日澤親王不直接來找老奴?”
秦澈輕笑一聲:“因為那一日我不確定能不能殺了你,覺得你對我的威脅比較大,我不想冒險而已。”
秦澈這話換言之,就代表秦澈覺得現在自己可以殺了對方,所以才過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