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眥欲裂，咳嗽了幾聲，才壓抑著怒火道：“你看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上麵的字跡！他太讓朕失望了！孽子！”
孤三接過，待瞧見上麵的字跡，腦袋“轟”的一聲空了。
上麵的字跡，和殿下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殿下根本不可能叛國的。
他搖頭，朝前幾步，“皇上……”
“你主子叛國，你也逃不了，來人，帶下去，好好拷問，勢必要問清楚！”
“皇上，等等。”蘇夜歌開口，“十一皇子性情質樸，且立國赫赫功勞，在邊疆數年，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十一殿下絕對不會叛國的。”
“是啊父皇，十一弟性子向來爽快，且又是父皇的孩子，怎會做出如此之事？”鳳瀾道。
一側站著鳳連城鼻子裏微不可查的輕嗤一聲。
事到如今，還做無用功。
他拱手，道：“父皇，兒臣亦不信十一弟是做出這種事的人，或許，受人控製，被人利用，為別人作了嫁衣，也未可知。”
他話裏有話，皇帝神色一斂，道：“城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如君如父，他的確不太相信，自己孩子會做出這種事。
鳳連城道：“父皇想想，十一弟平日裏，和誰關係最要好，會不會……”
他話說了一半，噤了聲。
皇帝一愣，似想到什麼，當即沉聲道：“不可能！”
“六皇兄有話不妨直說，如此指東說西，讓人好生疑惑。”蘇夜歌冷冷道。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
恐怕鳳連城布了一個局，引十一入局，背後目的，根本就是鳳墨柒。
好深的心機。
鳳連城唇角微勾，道：“父皇，不是兒臣想要挑撥離間，十一的為人，朝野上下皆看在眼裏，而九弟……畢竟和父皇關係……”
皇帝和因為梅妃關係不好，是朝野皆知的問題。
與其相信鳳淩塵會叛國，倒不如相信，是鳳墨柒為了報複，做出這種事，倒還能說的出來一二。
皇帝一顆心，漂浮輾轉，久久不能依靠。
老九……
老九……
“父皇，九弟雖說性子冷僻了些，不過斷不是這種人，六哥，無憑無據的，不好信口開河吧？”鳳瀾道。
鳳連城也不急，不卑不亢道：“我自是相信九弟，不過事關重大，一來，為了國家社稷，二來，亦是為了九弟清白，查清楚，總比沒查清楚要好些。”
皇帝唇瓣緊抿，良久，他才開嗓，道：“來人，派朕禦林軍去九王府，和十一皇子府，一定要仔仔細細的查清楚。”
“是……”
“父皇。”蘇夜歌心中寒涼如冰。
她知道，皇室中的親情脆弱不堪，可卻沒想到，竟如此經不起推敲。
鳳墨柒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孩子，如今遇上此事，亦免不了罪。
她沉聲道：“若王爺是清白的，還請父皇還王爺一個公道！”
“這是自然，老九和十一都是朕的孩子，無論是誰，朕都不會偏袒的。”
話罷，禦林軍應聲而去。
蘇夜歌倒不擔心王府，她信鳳墨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