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靠譜的人，好生盯著。”蘇夜歌道。
她倒是要看看，爹到底要幹什麼。
“是。”清芷應聲下去。
第一日，蘇嬤嬤並沒有任何一點異樣，一直到第二日，她去問了安，笑道：“王妃，老奴這就去去一香齋拿烤雞。”
“去吧。”
蘇嬤嬤應下，換了衣裳出去了。
她前腳才出王府，後腳，蘇夜歌和清芷便換了衣裳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一香齋，蘇嬤嬤進去，主仆倆人在對麵的巷子裏等著，足足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也沒見裏麵有人出來。
蘇夜歌看著一香齋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眸色一冷，道：“清芷，我們進去。”
主仆倆人進去，一香齋裏人是多，排了長隊，卻沒有蘇嬤嬤的影子。
清芷尋了一圈，急了，“人明明進來了，怎的不見了？”
門口她們一直看著，如今人卻不見了。
蘇夜歌徑直朝後門過去，剛出屋子，便被迎麵進來的小二給攔住了，“客官，裏麵不能進！”
“小哥，方才你有沒有瞧見一個年邁的婦人，穿著一身綠意，手裏提著一個黑檀木的盒子，就在店裏？”
店小二想了想，笑了，“你說那位大嬸啊，她拿了烤雞，說肚子疼，借我們後院茅廁，還是我親眼瞧著她從後門出去的呢，兩位客官，莫不是你們也要借茅廁？”
“不是，謝了小哥。”
主仆倆人撤了出去。
“王妃，蘇嬤嬤會不會已經發現我們跟蹤她了？”
蘇夜歌思襯了一會兒，搖頭，“應該不會，先回去吧。”
看來，爹塞到她身邊的這個蘇嬤嬤，不簡單呐。
倆人轉身，隱入人群中。
京城的街道，異常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
“王……”
“哎呦……對不住啊公子！”迎麵有個小商販撞了過來。
蘇夜歌搖頭，俯身撿了些東西，入眼，一抹綠，她眸色一亮，起身瞧去，身後匆匆而去的，正是蘇嬤嬤。
清芷也瞧見了，她欲跟上，被蘇夜歌拽住了。
“王妃，我們不跟嗎？”
蘇夜歌搖頭，“你仔細瞧，她去的方向。”
王府的方向。
這麼說，蘇嬤嬤很可能該見的人，或者該送的東西，已經送出去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
“回去。”
主仆倆人無功而返，雙方幾乎前後腳回到王府。
蘇嬤嬤打開食盒，拿出裏麵烤雞，拆開，整齊放在盤子中，“王妃下回若是想吃，便提前告訴老奴一聲，老奴早早定好。”
“勞煩嬤嬤了。”
“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蘇夜歌淡淡一笑，視線下移，落在蘇嬤嬤鞋底上，她鞋麵上，沾了一些泥。
京城中，並沒有哪裏有泥，除了一些院子，可能有會。
莫不是，她根本就沒回蘇府，去的別的地方？
“王妃？”
蘇夜歌回神，“嬤嬤有何事嗎？”
蘇嬤嬤笑了，“王妃，老奴有個小孫子，後日，便是他的生辰，老奴想和你告假一日。”
“嬤嬤盡管去，對了。”蘇夜歌起身，從桌子上翻出一個盒子，遞了過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