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推了一把清芷,兩人麵麵相覷。
王爺足足走了五六日了,這麼久,頭一回寫信回來,竟隻有四個字?
別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王爺和王妃才大婚不久啊,就沒其他話要說嗎?
“王妃,王爺肯定因為國事操勞,所以沒時辰寫信,您莫要多想了。”清芷道。
翠蓮亦點頭,“對啊王妃,說不準過幾日,又有信來了呢。”
蘇夜歌麵上沒什麼神色,清清淡淡的,也瞧不出任何失落的樣子,一時間,倆個丫鬟有些拿捏不準,王妃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王妃,王爺走了這麼久了,您還未給王爺寫過信,不然,您也寫一封寄過去?”
“我乏了,都回去歇著吧。”
清芷和翠蓮對視一眼,神色間有幾分無奈,倆人出去,帶上了門。
寢殿裏,隻有蘇夜歌一人。
她定定的盯了信許久,才將信收了起來。
她要寫信嗎?
若是寫了,他根本不想看,又或者其他什麼呢?
且,她好似也不知如何開口。
坐了許久,蘇夜歌才拿了紙和筆,提筆,也不過四個字。
“等你回來?”
淡雅的男子聲音傳來,帶了幾分戲謔,在安靜的寢殿中格外清晰。
“何人?”蘇夜歌起身,警惕心起,之間攥著銀針,隻要稍有不慎,便以擊而去。
然,寢殿中空空蕩蕩,好似方才的聲音是幻覺一般。
就在蘇夜歌考慮要不要喚人進來,那聲音又出現了。
“我在這兒!”
蘇夜歌扭頭,男子坐在她方才坐過的位置上,一襲黑色華服,麵上戴了一半銀色麵具,遮住容顏。
他手中,攥了一張紙,是方才蘇夜歌寫信的紙。
男子端坐著,腰間刮了一塊玉佩,自上而下,整個人的氣質說不出的高貴。
是他!
無離!
聽雪門門主。
“等你,回來?”男子聲音很是好聽,好似帶了幾分刻意的蠱惑一般,他將目光投去,似笑非笑,“寫給情郎的?”
“無離門主此時來,有何貴幹?”
蘇夜歌驚訝,攝政王府如銅牆鐵壁一般,他竟能在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
這般高深的武功,恐怕與之匹敵的,也就隻有鳳墨柒一人而已。
“本門主聽聞,蘇大小姐成親了,特意,來送上一份賀禮。”
賀禮?
蘇夜歌可不信。
誰送賀禮和小人行徑一般?
放著大大方方的門不走,非要深更半夜翻窗戶?
她神色有些冷,連帶著語氣,都有些不好,“無離門主既已知,便應該知道,此處是私宅,這裏,是我寢殿,你這般,是為不妥,還請立馬離去!”
“鳳墨柒給你何好處?竟讓你這般忠於他?”無離銀色麵具下,神色複雜。
“又或者,你們二位,真如京城流傳那邊,很是恩愛?”
蘇夜歌不喜別人打聽她私事,自也不喜,她和鳳墨柒兩人被指手畫腳。
“無離門主,親疏有間,還請見諒!”
她驅客之人清楚明白,無離卻似根本沒聽出來一般,道:“王妃,我此次來,可是有幾句重要的話要提點你,你難道,就不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