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
是何意思？
蘇夜歌難道知道什麼嗎？
不，不會的，那日山上，就隻有她和殿下，殿下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歐陽靈確定，沒人知道。
蘇夜歌也許很聰明，猜到了什麼，不過隻要她沒有證據，就不能奈何她。
思及此，歐陽靈心中恐懼散了幾分，“蘇小姐何出此言，我聽不懂。”
“是麼！”
“蘇大小姐，你不是說凶手就在本侯府上麼？如今指桑罵槐，是何意思？雖說我夫人已經故去，不過，我這個姑父，還活著，隻有本侯活著一日，誰都不能欺負我侄女。”
言外之意，若蘇夜歌再對歐陽靈不敬，歐陽寒，定不會放過她。
蘇夜歌勾唇一笑，“侯爺稍安勿躁，今日子時之前，我定能將殺害夫人的凶手尋出來。”
“若子時之前尋不出來呢？”
“任憑侯爺處置。”蘇夜歌道：“不過，我需要去夫人生前屋子去看看，還請侯爺通融。”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歐陽寒擺手。
“蘇夜歌，你最好保證能找出凶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歐陽靈還要說什麼話，忽的感覺一道淩厲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似盛夏，有人兜頭在自己腦袋上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
她眸光暗了暗，沒說什麼了。
到底是已故的女眷，鳳墨柒並不方便跟過去，由鎮南侯府的下人帶蘇夜歌過去。
“等等。”
鳳墨柒眸光深邃，“帶上她。”
一個一襲黑衣的侍衛出來，瞧裝扮，是他身側暗衛。
且，是女侍衛。
之前未曾見過，蘇夜歌有些驚訝，鳳墨柒這等性子，身側竟還有女暗衛？
女暗衛恭敬過去，低眉順眼，隻不過，有那麼一瞬間，蘇夜歌覺得，從她眼底好似瞧出些別的東西。
不過這抹光芒很快壓下，蘇夜歌也沒在意。
鎮南侯夫人院子，很是雅致，亭台樓閣，花團錦簇，隻不過，不見舊時主人。
“蘇小姐，我家夫人平日無事，便會在這裏賞花喝茶，偶爾，也會約幾位京城裏貴夫人前來。”
蘇夜歌點頭，“都有哪些人會來？”
“基本上，京城有頭有臉的夫人都來過。”
蘇夜歌認真聽著，一路看過去。
另外一處院子裏，歐陽靈心裏慌極了，反複在屋子裏折身。
“小姐！”連翹匆匆進門。
歐陽靈一喜，連忙迎過去，“如何？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連翹搖頭，“小姐，奴婢問了，從蘇大小姐進夫人院子裏那會，就仔細的盤查，裏裏外外的看，甚至，還問夫人最近有沒有去哪裏？”
竟有這種事？
難道蘇夜歌真的察覺出什麼了？
“你再去看。”
“是。”
連翹匆匆去了，再次回來，帶來的消息，蘇夜歌竟把目標打在馬車上了。
且，馬車上有些泥漬，是城外才有的。
歐陽靈聽完，整個人好似被霜打了一把，跌坐在椅子上。
城外。
她真是低估了那個女人。
“小姐，蘇小姐萬一查出來，我們怎麼辦啊？要是夫人的是被侯爺知道，我們就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啊？”